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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才會煥發出聖潔的光彩。友誼也一樣,譬如,秀姨與我母親,那種生死與共的交情簡直讓人震撼。”
田安與彭石賢上了防潮大堤,風平而浪未靜,更顯出海闊天空。
“彭石賢,在採訪我母親的時候,你不覺得有所遺忘嗎?比如,對她的某種心願。”
“肯定會有,她有太多的事情讓人感念,不過,應該說,是我們的共同採訪還有好些的不足或失誤,你說是嗎?”
田安一笑,她望著海空深處,走了幾步,又回頭對彭石賢說:“明天,我可以帶你去一個十分神奇的地方,我母親也去過那裡,在那大海的深處,有一個很小很小的島嶼,上面只長著兩棵樹,那樹可稱得起大樹了,它們相連的枝葉正好覆蓋了整個的小島。以前少有人去,總覺得它過分的清幽,美麗得多少帶著些孤獨,現在,去的人多了,又似乎覺得它的美麗與繁華之中又少了點清幽,真是難以描述!”
彭石賢附和說:“難以描述的地方肯定是處仙山勝景了。”
[回憶]還是“*”中的那一次會面,彭石賢送吳棗秀母女倆從閣樓上下來。
吳棗秀得走了,但她沒有馬上告辭,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黃大香才好,站立了一會,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石賢這侄子我向來就看得起,如果你香姐不嫌棄的話,我倒願意把這女兒許給了他!”
這話帶給所有在場人的只能是一時的沉默與難以言表的尷尬。
黃大香知道吳棗秀是再也找不出妥貼的安慰話來才這麼說的。她笑著點了點頭,表情卻很愁苦,她移動一下跟前的板凳,問:“來很久了呢,你們還能坐一會兒麼?”
剛才在閣樓上,這母女兩根本沒有與彭石賢談及這方面的事,這讓彭石賢更是窘迫,他乾脆是無話可說。
田伯林在一旁客氣點頭,只算“例行公事”。
幸而田安顯得坦然大方。她說:“很難說呢,這可不是父母或任何別的人能夠做主的事情──不過,也許我們可以交個好朋友吧。”
[大海]汪洋中的小島,像一葉顛簸的漁舟。
田安與彭石賢坐在小島的茶樓裡,正回憶到他們共同採訪時的那段所謂被“遺忘”的特殊情景。
“我能理解秀姨當時的苦心,她那是擔憂,是寬慰,也是一種聲援吧。而我當時料不到上訴就叫翻案,更不能明白散發上訴書會是顛覆政府,所以,聽不進他們的警告。”
“我那時則完全不懂事,雖然已經上了大學一年級,卻是一個無論如何都想不透為什麼會站錯了隊的紅衛兵——但那次的見面,你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這倒是真的!”
兩人都品著自己杯裡的茶。
“你兒子多大了?這就上大學了!”
“ 外婆的喪事一完他就走了,正是你來那天的上午,他在上大學一年級,已經滿二十了——我還記得,那年我母親滿六十歲,你告訴我說,你正準備結婚,你兒子今年多大?”
“我家老大是女兒,今年十八,我結婚比你稍稍晚了兩年,因為當時又惹上了點麻煩事。”
“原來是這樣?可你當時是應該告訴我的!”
“我們老家有句俗語:命運無須算,自己知道一大半。那又何必連累別人?”
“僅是如此?”
“唉,也許是我欠的人情債還多吧——我們不去海灘上走走?”
在大海邊。田安與彭石賢攀過礁石,沿著小島的周邊走著。
“你丈夫出國多年了,他不能回來,你就不可以去嗎?”
“他選擇了事業,我便選擇了兒子,守著內心的孤獨,也可以得到了一份如同小島般的寧靜,這不是也很好嗎?”
“你真這樣想麼...但孤獨只是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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