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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現在呢,波兒該上學了,隨我一塊去學校也有好處。實在說,讓我整天呆在家裡,也煩心,我去學校對你並沒有什麼不好,你說呢?”
田伯林不回話。李墨霞以為丈夫在思索,便又說:“這件事我已經前前後後地想過了,只用你在我兄長面前說句話就行,這本來是田家的事呀──難道你覺得不是?”
田伯林依然不語。
李墨霞知道田伯林的懦弱,說:“你就別顧慮得太多了,只要你同意,我就...你怎麼不出聲呀?”
“這是你的事,你就自己去問你家兄長吧!”突然,田伯林不知為什麼大聲吼了一句,連他自己也嚇著了。
一會,田伯林請醒了過來,又緩和下口氣,“你真覺得教書好便是好了,我。。。 我是不敢跟你兄長說這些事情的。”
“你不用過分擔心,這沒有什麼要緊的。”李墨霞知道田伯林在這件事上真是不敢違拗李家的意願,“按理說,出了李家門,我便是田家人,他們不得勉強我,可我應該徵得你的同意。”
“我?”田伯林犯疑惑了,“你為什麼非得讓我說個同意呢?”
“是這樣,不管怎樣說,眼下我們並沒有離婚,”李墨霞挑明說,“我們的性情是不太相投,日子都過得很苦──可現在,也還得在外人面前遮掩,至於往後。。。 那就往後再作商量好了。”
田伯林則更是滿頭霧水,不知道自己近來的心緒發生了什麼變化,只是覺得心頭髮毛髮悶。他看了李墨霞幾眼,不知面前這女人的用心,難道她真是下定決心要違拗她的兄長?或者,只是想慫恿丈夫與她家裡人鬧翻了再說?田伯林斷定不了,始終沒有說出什麼同意與不同意的話,甚至意識不到他只少可以問妻子一個究竟。
[解說]問題的關鍵在於:他們的隔心隔意使彼此都無法理解對方。
[重現]那天,李墨霞把茶杯摔過來,田伯林驚詫莫名;在黃大香的小攤前,吳棗秀抓起銅板擲到他面前,只讓他感到好幾分的難堪;那天田伯林回到了家裡,頭腦裡還響著吳棗秀哈哈的笑聲。
[返回]田伯林甩了一下頭,從胡思亂想中抬起頭來,他張了幾下嘴,又把話嚥了回去。
李墨霞仍然站立在丈夫面前沒有走開。她望著丈夫,也感到無話好說。
[場景3]張貼傳單
最近一段時間,吳國芬總是關注著她那位炳哥的一舉一動。
有一次,半夜過後,吳國芬起床去上廁所。月光下,她從牆洞裡朝外一望,正巧見著兩條黑影在對面衚衕口左右張望。一個回頭招了招手,隨後見一個人提著小木桶,腋下還夾著些什麼,飛快地在街道旁的牆頭張貼上了。
那人的身影很像是張炳卿。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國芬竟不顧自己只穿了一身短褲褂,尾隨那幾個人轉過街口,只見那人又在對面的告示欄下停住了。
這時,吳國芬清清楚楚地看到,那提木桶的人果真是張炳卿。
雖然國芬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幹什麼,但她心裡也禁不住砰砰直跳,吳國芬沒有出聲,趕緊溜回了自家的後院。
[回顧]上次,在河邊上聽張炳卿講那些關於窮人富人的話,這就使她認定了炳哥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第二天清早,吳國芬在河邊洗菜,聽人說起貼傳單的事,那些人的神秘、驚訝、欽佩與惶恐,都帶給她極大的滿足,乃至興奮。
洗菜回來,國芬在過道邊聽姜聖初與香嬸也正在議論這件事,突然,她冒出一句話來:“我可知道那些傳單是誰貼的。。。 ”
“你知道?這可不是能亂講呀!”黃大香吃了一驚,深恐她信口說出什麼招禍的話來,“快回屋裡去吧,家裡人正等著你這菜下鍋呢!”
“你是聽人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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