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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那事...”李墨霞認定黃大香是相信了龔淑瑤與林大塊偷情的傳聞,“香姐,有些話你可別輕信,那可能是些作賤人的話!”
黃大香乾脆說個明白:“墨霞,你知道我不喜歡在背後論人長短,但自古以來借勢欺人使不得,如果心存不良,別人不作賤她,也是她自己作賤自己啊!”
[返回,小攤前]人們聽黃大香一說,都跟著責怪起姜聖初來:
“就是!”“真的是良心讓狗叼走,還吃掉了!”
人門們提到張炳卿不僅給姜家讓出了一個媳婦,張仁茂還陪送了一份嫁妝;
也有人說及張炳卿不計前嫌,在眾人面前解脫姜聖初與李家大院的干係。
奇怪的是,今天姜聖初聽著這些冷言冷語竟沒有像往常一樣翻臉相向,而是說:“不還留著第二把交椅給我侄子坐麼?你們知道什麼,如果不是我給他說情,他還得去種地當篾匠呢!誰能大得過我當主任的女婿?我看你們都別說廢話了吧!”
大家又諷刺挖苦,嬉笑閒扯了一陣,把姜聖初的興致給掃滅了下去,姜聖初想說也沒有話了,便走開去,旁人也就各自回家。
[插敘2]可姜聖初後面那兩句話也並非全無來歷。
前些天,林主任去姜家吃飯,龔淑瑤跑來告訴他:“林主任,張炳卿到底識了顏色,來鎮政府上班了,還老老實實地辦了移交。”
本來,在這件事上,林主任很有些不踏實的感覺,見龔淑瑤這麼一說,立時輕鬆下來,乘著些微酒興,竟忘乎所以地吹噓:“我說,這臭小子真敢不聽我的話,我立馬就叫他去種地,老子可沒有見過整不轉來的歪脖子!”
姜聖初見著主任女婿那得意洋洋的神情,聽著那皇帝老子開金口似的語氣,真說了句:“這一次,姑爺你就免了他的罪吧,料他往後再也不敢胡來!”
[返回]面對鐵定的權力排行榜,黃大香在尋思,自己的話既不能擋風,也不能遮雨,什麼都算不上,只覺得心裡憋悶,她實在想不通,而且,越想越覺得這回是被龔淑瑤給糊弄了,為煮酒的事鬥法,竟弄出來個天變地變,原以為做了檢討便可以息事寧人,不料反長了龔淑瑤的威風,讓她趁勢爬到了張炳卿頭上。
到後來,倒是張家人想得開闊,來黃大香家閒坐時,他們還顯出輕鬆自在,說了不少寬心話。
國芬說:“炳卿早就與那北方人合不來,這與煮酒的事吧相干。”
張仁茂也說:“摔了跤子怨不得路不平,不煮酒就沒事?再小的事情碰巧了,便是得死人也沒法子。”
張炳卿的情緒好了起來,他帶笑地說:“香嬸,你不責怪我,我還能怨怪你麼?煮酒浸風溼藥也招麻煩,還不是因為我沾了邊?該說天陰雨溼害你風溼痛,不是你風溼痛使得天陰雨溼的──現在林主任又想升了縣裡的部長,能怪罪誰去?怪誰也沒用,那是想搬起石頭去砸天——這次還算好,沒有弄出太大的事來。。。”
[解說]龔淑瑤活躍在小鎮人中間,你去求她說個情,辦件事;或者她來找你開個會,要個工,如此種種多是按上頭的政策辦,難說有什麼對與不對。
現在,雖然背地裡仍然有著好些關於她的閒言碎語,但那不過是飯後的無聊,要說,其中也還包含著不少的誤解與偏見,那就叫“沒快活時找快活,歪勁一來便發飆”吧,這不算回事,小鎮上並沒有人真想去冒犯這位新貴,相反,點頭哈腰,依附奉承鎮長的人逐日有加。
[解說]小鎮本來就不姓李也不姓張,人們靠政府吃飯,既然政府不興挑肥揀瘦,那就指誰為頭就是誰好了,既然上邊硬要小鎮姓一回龔那也不打緊,何必沒事找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誰也奈何不得! 電子書 分享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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