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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棗秀猜測著說:
“你是還在想著張炳卿不是?這件事早已經過去了!水流進大海里,還能夠回頭麼?當初他張家沒有娶你,現在他家裡又待著小蓮這個大活人,她如果不出門,你怎麼能夠進門?真是個死心死眼的東西!光為這一點,你也得跟我們走,說,走不走!”
吳棗秀逼迫著,國芬又不能不回答。
“可他們要離婚。。。 ”
“誰說的?”
“炳哥。”
“他說要娶你?”
“他與我約了,讓我等他,我答應了。”
“他現在在哪?”
“不知道。”
“你,你,你早與他暗中有那種往來?”
“沒有。他臨走那天才跟我說這話,可他心裡有我。。。 ”
吳棗秀想了一會,又說:“他張炳卿去了哪裡,什麼時候能夠回來,連這些也沒有告訴你,你說他對你就一定是真心真意?再者,他說離婚就能離?小蓮會同意?張仁茂能答應?這些全靠不住,你值不得為他賭命!你必須跟我們走,不然,我們都會被你坑害了!你今生今世在姑媽面前就只用做這一回好事,你答應了我吧!”
吳國芬到底也只說了個“不”字。
吳棗秀氣急了,可這事又不能大聲吵鬧,她只得一邊壓低聲音切齒咒罵“你這沒良心的”,一邊死勁擰國芬的胳膊、背部、腰肢。國芬該是被擰得又紅又紫了,可她仍不肯答應,緊緊抓住床沿,朝裡躺著不動。
吳棗秀翻身起來,伸手去抓國芬的脖頸:“你是一定要讓我與你死一塊了,那好吧!”
但當棗秀的手觸著枕頭時,手軟了下來。
那枕頭與被角全溼透了。國芬滿臉淚水橫流,但用力咬住自己的嘴唇,強忍著不哭出聲來。
[解說]吳棗秀明白過來:她傷著侄女的心,屈著侄女的意了!自己不是也在與田伯林舍死拼命地愛著麼?
吳棗秀兩眼茫然,就像掉在陷阱裡的母獸,自己掙扎不脫,又還牽念著身旁同一命運的獸仔。
明月的清輝投落在床前,又慢慢地移上了床頭;它照著這兩個心傷命苦的女人,如雪如霜。
[場景3]意外,被迫滯留
田伯林匆匆去李家大院辭謝差事,被等在路旁的吳棗秀擋著;並把他拉到路邊的牆腳下說:“你這事還急不得呢——現在國芬死活不肯答應跟我們走,她與張炳卿早就約好了,你一旦正式交了差,就會讓人生疑推測,那我們在小鎮就再也呆不住了!”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呢?”田伯林感到非常意外,“那你...”
吳棗秀理解了國芬,卻不能信任她做出的這個選擇,也就不能放心落意地走,她決定:“為了這件事,我得留下來才行。”
“你留下來?那隻可能是都不走了!你...你不是已經懷上了孩子!”田伯林的心裡十分不安。
“怎麼會都走不了!暫且推遲幾天,先看看再說。”吳棗秀見有路人過來,便轉身急匆匆地走了。
[心語]田伯林:這事你還能夠怎麼看看呀?
所幸的是,姜聖初對他們的事並沒有察覺。
這天,姜聖初又向田伯林討話了:“你與壽公說及銀花的事了嗎?這事該早有個定奪呀!”
田伯林實在為難。他說:“聖初兄,你那話讓我如何向壽公提起呢?銀花還小,潤南也在縣城上學,早著呢!”
“銀花整十五了,怎麼還說是小?誰說上學就不能定親!”姜聖初有些抱怨了,“原來你是沒有給我去說,這可誤我的大事了──你當時不答應倒是好!”
田伯林不便對答,只得說,“好事慢出來。待我找個機會,一定給你去問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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