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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都送去了你孃家。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說?”
周韻完全被震懵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拾起賬冊翻了翻,全然是陌生的數字,偏偏裡頭那些畫押處的簽名和自己筆跡的幾乎一摸一樣,錢財來源處也都一項項條理分明記載著蔣世友名下鋪子的收益。這是一份幾乎能以假亂真的賬本,而且,必定是非常熟悉蔣世友名下產業錢財的人所偽造。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當是將蔣貴媳婦那份帳以及菊芳所放的利錢這幾項聯合在一起造出來的,除非將這個和自家真實的賬本一一核對,否則一眼難以辨認真假。
周韻心頭如冰水倒灌,全身寒涼,這樣的一份東西,只怕是籌謀許久的產物,此人不知背地裡謀劃了多久,竟然這般周密。自己今日只怕是要背黑鍋。
周韻定定神,道:“這賬冊看似真,其實乃是偽造。”
盧氏輕蔑地笑了笑,懶懶歪靠著扶手,道:“早就聽聞侄媳婦足智多謀,機巧善辯,如今物證已在,若無人證,只怕你不能心服口服。”她對旁邊小丫頭努努嘴,小丫頭會意,從外頭帶了個人來。
周韻耳邊聽著熟悉的腳步聲,心幾乎沉到谷底。
蘇進家的慢慢走到一邊,跪下道:“給大太太,三少奶奶請安。”
周韻慢慢側眼去看她,眼神寒涼如冰,蘇進家的心頭一跳,不敢和她對視,忙垂下頭,手緊緊擰成一團。
盧氏笑笑,道:“蘇進家的,你家三少奶奶說這賬冊有假,今日,你倒來說說,這究竟是真是假?”旁邊小丫頭從周韻手裡取過賬本,交到蘇進家的手上,她細細翻了許久,慢慢將賬本合上,俯身道:“回大太太的話,這賬本里的記載,樁樁件件都是事實,大太太若不信,可以去奴婢那裡將府裡的魚鱗賬冊取來一一核對便是。”
一言既出,屋內眾人都驚住了,鴉雀無聲。眾姨娘面色詭異,面面相覷。絃歌一臉焦急,正要分辨,卻被人堵了嘴巴拉去了外面,佳玉看得心驚膽戰,只站在一旁不敢吱聲。
周韻渾身顫抖,她雙手緊握成拳,低低道:“蘇嫂子,你為何要害我?”
蘇進家的身上一震,也不敢抬頭,只匍匐在地,狠心道:“奴婢不敢,三奶奶不必再說了。”
盧氏輕輕笑了笑,抬手端過一旁新換的熱茶,掀開蓋碗撥了撥茶葉飲下茶水滋潤喉嚨,這才放下茶盞,指著周韻嚴厲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以為友哥兒一病不起你就能一手遮天將這些事情掩蓋了麼還是,你根本就希望友哥兒就此沒了,你就好正大光明拿我蔣家的銀錢去貼補自家?老太太當初口口聲聲說你是個白虎煞星,如今看來你不僅剋夫,還是個敗家的惡婦!”
周韻緊緊閉了眼,低頭道:“此事侄媳婦不認。……若是伯孃定要追究,侄媳婦願意去老太太面前道明原委。”
盧氏咄咄逼人,明顯是早早便開始造了個局等著自己鑽。可是為什麼這麼巧,蔣世友一病倒她就來發作?難道蔣世友這突如其來的昏厥並非那麼簡單?周韻心頭一凜,不敢多想。
為今之計,自己已經被敗壞了德行,只怕唯有老太太來了才能壓得住盧氏的氣焰。
周韻的心思盧氏怎會不知,她嘲諷般彎了彎嘴角:“如今老太太病重,你這無德無行之事怎麼好去煩擾她?若是病情加重,豈不是我的過錯?我身為長輩,自然有資格代替你過逝的婆婆來處置你這個無德的媳婦。”
聽得這話,周韻強作出的鎮定徹底垮掉,她顫抖著說:“伯孃……你的意思是?”
“你入我門四年,並無子嗣,又做下這等辱及家門之事,早已犯了七出之條。我這便做主替友哥兒寫一封休書休了你!”
一言好似晴天霹靂,屋內眾人皆呆若木雞。
周韻猛然抬頭,定定地看著盧氏,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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