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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睜睜看著周韻的臉慢慢靠近,菊芳驚恐萬分地瞪大了眼。
周韻湊到她近前,低低笑道:“怎麼?你也有怕的一天?”菊芳神經質一般搖著頭,雙手護著脖子。
周韻輕嘲道:“這兩年,三爺是何等的寵你,幾乎沒把你寵上天,果然是溫柔鄉是英雄冢,你往日的算計本事都磨得嬌滴滴軟綿綿了。”她近乎嘲諷地瞥了菊芳一眼,“三爺愛怎麼寵你這是他的事,我也從來不會計較。可是,”周韻慈善的眉目陡然一變,近乎惡毒,
“你為什麼要殺竹茵?”
菊芳如遭雷劈一般愣住,眼睛幾乎瞪裂,她全身顫抖,臉色慘白,喉嚨裡發出粗嘎的轟轟聲,唇角邊有暗紅的血跡蜿蜒而下。如果周韻不提,她幾乎已經忘了,兩年前,那個被她推下井口的人,和她一樣作為陪嫁丫頭來到蔣家的竹茵。
周韻輕輕一笑:“說不出來?那我來替你,兩年前,我剛嫁進蔣府才兩個月,和相公初初和好,你心裡有了別的心思,悄悄託穆媽媽在外頭買了合歡散來,誰知交接的時候被竹茵看到了,她苦口婆心勸你不要背叛我,你假裝同意,卻將她引到井邊,一把推了下去。”周韻說著,應景地推了菊芳一把,嚇得她幾乎魂飛魄散。
見她驚恐萬分的模樣,周韻笑著,繼續道:“你在奇怪我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那我告訴你,竹茵她名義上是我的丫鬟,實際上卻是我同母異父的親姐姐,在周家蔣家這些日子,都是她在護我,就算她死,也是為了我。我們姐妹情深,她偷偷託夢告訴我的。”最後幾乎話是用氣聲噴在菊芳耳邊,好似若干蟲子爬進耳洞,幾乎沒把人逼瘋。
“你就不疑惑怎麼這些事發生得這麼快麼?”周韻又笑得慈眉善目,“從翠珠和穆媽媽的事,再到你今日點了香。這一切太巧合了。”
菊芳猛然住了顫抖,一雙眼睛瞪得碩大,直至望向周韻。
她目沉如水看著菊芳,雲淡風輕道:“翠珠的確是你的人,可是她表哥卻早已歸順了我,這一年多來你私下做的那些勾當,我統統都知道,每一筆每一文,我記的賬目比你還清楚。就連你手上的藥,我也清楚極了。你喜歡按順序用,哪瓶藥先到手的就先用,最後到手的最後用,這習慣真是太不好了。”
菊芳已經隱隱猜到什麼,牙齒咯咯作響,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
周韻慢慢伸手過去,菊芳全身僵硬,連氣都不敢出,周韻卻是一笑,緩緩挑了她額前亂髮,動作溫柔地替她捋到耳後,溫和笑道:“這次的事,從翠珠那件荒唐事起,一直到今天你犯下這樣的大罪,自然都脫不了我的干係。要三爺住到圍牆邊蘭廳的是我,提前下令翠珠他表哥帶人去園子幽會的是我,拉著三爺去遊園的是我,把穆媽媽們背後說的混賬話傳到縣令府衙的人也是我。我就是要事情鬧大,我就是要你從此以後沒臉在蔣家立足!”周韻唇角彎彎,笑得近乎嫵媚,“我就是要你孤注一擲,拿你最後的春/藥來做賭注,幹下今天這不可救藥的蠢事!”
菊芳全身一軟,幾乎癱在地上。這太可怕了,這還是往日那個被她們幾個姨娘聯手耍得團團轉,被欺壓到毫無還手之力的三奶奶嗎?這樣的心機,這樣濃烈的恨意,實在是太可怕了,幾乎所有人都被她騙過,都做了她的工具,就連三爺,三爺?!那帳中香有問題,自己原來用的純溫和不傷身,縱三爺體弱也能承受,絕不可能傷了元氣昏迷不醒,想到這,菊芳猛地抬頭,口裡嗚嗚咽咽:“叉,叉,結。”
周韻居然聽懂了,她輕輕撫平袖子,溫婉笑道:“這是我欠了他的,若他有什麼不好,我自然會用一輩子來還。以後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言畢,她緩緩起身,看了地上匍匐的人最後一眼,慢慢朝門邊走去。
大門一開,一陣初秋的冷風捲入屋內,桌上幾支蠟燭撲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