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周韻剛剛用碎綢子和細絲線幫他把炭條平平整整纏好,只露出一個頭兒,所以現在把炭條握在手上就不用擔心會弄髒了。
蔣世友很滿意,他細細畫了一張臉容,額頭豐潤,面如鵝蛋,線條柔和,下巴微微尖一點,小耳朵貼在旁邊,旁邊加點陰影立體一點,ok,完畢。
蔣世友放下炭條,將畫舉到面前,摸著下巴想,畫得不錯,怎麼看怎麼眼熟,只是光有個臉型沒有五官,一時想不起來是誰。難道是系花或是班花,或是哪個漂亮明星?在自己夢裡出現過的美女不多,有印象的女性更少,能讓他熟悉到隨手能畫出來的,他全想了一遍,還是拿不準,索性繼續拿起炭條試著添上五官,細長的眉毛畫完,炭條沙沙響著,又勾勒出一雙線條美好的眼睛,大量的陰影黑白分明地堆出筆直秀氣的鼻樑,淡淡的人中,然後是微抿的唇。yes!他汗一抹,大袖一揮,大功告成。
再看過去,蔣世友傻眼了,這哪裡是系花,班花和明星呀,根本就是,就是那個要和自己生孩子的那個誰呀。蔣世友嚇得不輕,他立刻一把將紙抓成一團使勁往地上一扔,誰知扔得不巧,紙團骨碌一滾,進了床底下。他暗道不好,忙起身想去撿出來。這時門外頭突然傳來腳步聲,蔣世友忙匆匆整理了衣襟袖子,拿起炭條裝作在畫畫。
來人正是周韻,見到他,她眉間鬱色微微鬆開了些,笑道:“三爺,時辰不早了,先別畫了,我們用飯去。”
蔣世友正心虛,他忙笑著掩飾自己的慌亂:“不在這裡吃麼?”早飯就是在這裡用的。
周韻繼續笑道:“剛聽雅意說,那邊小廳後窗戶下的幾叢白茉莉開了,正是香氣四溢,我想著就在那裡擺飯,就著花香鳥語不是更好?”
蔣世友雖然是個俗人,但是對附庸風雅之事還是有幾分出於虛榮的嚮往:“好主意。”於是,他小心將一疊畫攏到一處,塞進一個他親手做出來的大信封裡,再把封口用口水糊住。他也不是特別怕什麼,只是覺得稍微謹慎些總是好的。
小廳位於正房院子的西北角,佈置得十分雅緻,一色的簾帳地毯都是淺碧色,繡著各式蘭花圖案。花架上放著幾盆細葉建蘭,叢叢蔥鬱的綠葉,看著十分挺拔可愛。
房中間擺著一張淺色小圓桌,桌面上擺著四菜一湯,周韻將蔣世友小心扶到桌邊坐下,桌子正對著開啟地窗戶,拂面而過的風裡夾雜著茉莉的馨香,滿室清涼。
蔣世友頓覺身心舒爽,愜意無比,他深深吸了一大口,只覺胃口大增,桌上的四樣菜葷素搭配,櫻桃肉,茭白木耳炒牛肉丸子,酒釀蒸鴨脯、香菇炒小白菜心,都是些家常小菜,卻色香味俱全,很是開胃,他不知不覺就吃下一碗山藥粥,又用了大碗湯色嫩白的草菇豆腐湯。吃完了仍不滿足,一雙眼睛可憐兮兮看著周韻,她看得直笑:“瞧你,跟多久沒摸過筷子似的,本來有道荷葉糯米雞和酸辣赤椒魚丸,都是發物,我也沒讓上。”蔣世友聽得眼睛發亮,簡直就像小狗一樣要搖尾巴了。
周韻掩唇而笑,只覺心中沉鬱之氣一掃而空:“三爺再看我也沒用,大夫叮囑過了,你剛醒過來,只能以流食為主且都不能過量,適可而止,方不傷脾胃。”蔣世友頓時洩氣,依依不捨地看著桌上還剩了一半的菜。
用完飯,周韻又要攙他回臥室,蔣世友捨不得這屋子的涼爽幽靜,他戀戀道:“不能就留在這屋子麼?反正在哪裡畫都一樣。”周韻微一怔愣,笑道:“也是,我卻沒想到這個。”於是她便將蔣世友扶到臨床椅子上坐著,又命絃歌收拾殘桌,雅意去隔壁屋把三爺的畫袋子和炭條都取來。
蔣世友看著兩個丫頭手腳伶俐地做著事,又想到今天都是她們兩個伺候,雖然有條不紊到底,卻還是顯得人手侷促,於是他即興發表一番感想:“果然,這屋子裡伺候的人手不夠,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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