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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韻立刻跪了下去,低頭道:“孫媳不敢。”這種情況下,任何辯解都只會火上澆油,無論真相如何,以她不受老太太待見的身份,都只能硬生生受了這怒氣。
盧氏早上前扶住了婆母,幫她撫背順氣,柔聲勸道:“侄媳婦一向溫柔和順,對友哥兒也盡心盡力,這次的事想必是個意外。”
老太太隱隱不悅:“我知道你性子和軟,厚德憐人,又不好出手管教侄子媳婦。這次當著你們兩個的面,我可把話放在這裡,敬兒媳婦沒了,你這伯孃就和她婆婆一樣,以後你就當她是你親兒媳婦一般該管的管該罵的罵,若有礙於情面徇私包庇之處,讓我知道了,連你一起罰!”盧氏低頭聽完訓,不敢多言,只得應道:“兒媳知道了。”
兒媳孫媳都做小伏低,老太太心頭仍是不暢快,她扶著盧氏的手,對地上的周韻嫌惡一笑:“擇日不如撞日,友哥兒好容易醒了,老婆子趁著還有些精神便和你伯孃去一趟東院探視他,有些什麼該說的該做的,到了那地界自然也就清楚了。”說完,一步當先朝外走去,盧氏小心扶著,不敢分心去看地上人。
門一開,屋外高升的陽光猛烈射進來,照得一切白花花耀人眼,周韻軟了身子,歪坐在地,絃歌幾步疾走進來,扶著她喚道:“三少奶奶。”周韻知道自己此刻面色定然慘不忍睹,直把這小丫頭都快嚇出哭音了。她擦了擦額頭細汗,低低笑道:“沒事,扶我起來,老太太要去我們院呢。”絃歌有些忿忿:“可您連早飯都沒用呢。”周韻道:“傻丫頭,回了院不就有吃的了麼。”
當下婆媳三人分別坐了馬車,連著十來個侍候的婆子丫鬟,浩浩蕩蕩往東邊府裡去了。
矇混過了第一關
蔣世友一家和蔣家長房並沒有住在一個府裡,蔣家長房住的是當年尚書老太爺回鄉後置下的五進連花園大宅子,當年蔣世友父親中舉娶親都是在這祖宅,可天意不測,夫妻兩個雙雙亡故,蔣老太太憐憫孫兒孤苦無依,一直帶他在身邊,連著二兒媳婦那些嫁妝莊子鋪子,也都幫孫兒收著。後來蔣老太爺病故,蔣世友漸漸大了,總不能依附在伯伯家過一輩子,老太太索性一咬牙分了家,又自出體己幫著蔣世友在蔣府旁邊置了個兩進三開的宅院,自此蔣世友算是分了出去單過。只是名頭上雖如此,兩座蔣府不過隔著一條小巷子,中間對開了門,兩邊來往就如同一家,平日裡老太太想看孫子,或是蔣世友來看祖母長輩們都沒什麼阻礙。
偏今日老太太動了性子做足禮數,正正規規帶了眾人坐了馬車從前門出去,兜了個大圈子才入了旁邊小蔣府。
入了二門下了馬車,老夫人拄著龍頭柺杖熟門熟路大刀闊步往正房居所而去。盧氏緊隨在旁,周韻扶著絃歌跟在後面。
蔣世友用完了早飯,又換過額頭上繃帶,一個人在屋裡坐得無聊,便突發奇想叫雅意去找些厚紙板和小塊炭條來,雅意一頭霧水,但看著難得和氣的三少爺,只得一一照辦。蔣世友一看東西來了,兩眼放光,又要了一把剪刀之後,便將所有人都趕出房,一個人悶在屋裡也不知在做什麼。
若是雅意這會兒偷偷趴在視窗偷看,她會更加吃驚,這位素有潔癖絕不肯沾一絲髒汙的三少爺居然手裡捏著炭條在厚紙板上寫寫畫畫,而且還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面上流露出的狡猾笑容只怕會讓眾人驚掉了下巴。其實若這會兒有人敢問他在做什麼,蔣世友大概會很無辜地回答,他只是在畫速寫。這位新出爐的三少爺擔心自己認不清府內的人會出岔子,於是他靈機一動想到了美國人最愛用的一招:通緝撲克牌。將各人的樣子畫在撲克牌上,沒事看兩眼,這樣用不了多久就能把該記住的人通通記住,順便還能教會幾個撲克牌高手。蔣世友本人資質平平,但從小學到高中都有不錯的成績,高考更是讓人大跌眼鏡地一鳴驚人,歸根究底,是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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