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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怎麼推也醒不過來。”
周韻大驚,一把推開九兒,自己疾步走進了屋,博古架旁桌椅歪東倒西,草藥枝葉撒了一地,旁邊明晃晃一攤暗紅的血。周韻一陣眩暈,忙扶著架子穩住身形。又見佳玉慌慌張張從屋裡出來,驚慌失措喊道:“三奶奶,三爺他……”
周韻咬咬牙,急急忙忙往內去了。卻見蔣世友仰面躺在床上,雙眼緊閉,唇邊猶有血跡。巧鳳正在試圖掐他人中,旁邊有小丫頭試著用熱巾子給他擦拭手腳,卻毫無反應。
休妻
周韻急得好似熱鍋上的螞蟻,卻又腦中一片空白,不知下一步如何是好。虧得絃歌臨危不亂,派人出去通知蘇進家的把大夫請來,又特地囑咐不要聲張,以免風聲傳開驚到西府的老太太。
幾個秦楚有名的大夫才出了蔣家西府的門,不多時又被東府悄悄接了去,眾人忙忙地給蔣世友診了脈,卻都皺了眉頭,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蔣世友脈象看似平穩,應不至於昏厥才對,可是事實卻是無論是針灸喂藥或是放血,都沒能讓蔣世友醒過來,大夫們又驗過了蔣世友昏迷前嘗的一味草藥,是很平常的藥草,實在找不出異常之處。這幾個大夫也說不清為什麼好端端的人會突然吐血暈倒,而且面色越來越蒼白。
周韻強定了心神,讓大夫們商議著定了個方子,熬了藥給蔣世友灌了下去,只盼著能有奇蹟出現,或許下一刻就能清醒,偏直到深夜也不見醒轉,周韻心急如狂,一直在旁邊守著,片刻不曾閤眼。
這奇怪的昏厥一直持續到第二天傍晚時分,算起來蔣世友已經暈了整整一天一夜十二個時辰,他面若金紙,氣息越來越微弱,幾乎便是彌留之狀。
周韻心裡隱隱有不祥之感。她知道這個夫君的來歷,此刻不免驚慌,難道是時辰已到,牛頭馬面要將這縷神魂重新收走麼?她心慌意亂下正要命絃歌去城外白蓮庵祈福,卻見外頭有人來報,夫人盧氏來了。
怎麼此時她竟來了。周韻無暇細想,忙忙地迎了出去。正要福身請安,盧氏卻袖子一甩,冷哼一聲,自顧自帶著一堆丫鬟婆子盛勢凌人地往屋內去了。
到了蔣世友床頭,盧氏憂心忡忡地看了蔣世友的情形,又拉著大夫們逼問了一通,大夫們仍是面面相覷,說不出所以然來。盧氏怒火頓盛,一拍桌子把人都趕了出去。
幾個姨娘聽聞夫君病危,大夫人在正房裡發脾氣,急急忙忙趕了過來。齊刷刷站在周韻身後。
盧氏端坐在大背椅上,也不用茶,只管對周韻道:“友哥兒媳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一個人就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周韻躬身垂手立著,道:“侄媳婦也不知是何故,想來還需多請幾位大夫好生看看。”她心裡惦記蔣世友,也沒有心思多想其他。
盧氏一拍扶手,眉毛倒豎,喝道:“你是他媳婦,夫君病重這麼大的事,居然瞞著不稟報長輩,到底是何居心?”
周韻心頭一震,她只顧著擔心蔣世友的病情,並未留意到盧氏今日的異常,她略抬頭看了看四周,盧氏帶來的丫鬟婆子幾乎把持了整間屋子,兩個孔武有力的粗使婆子更是有意無意堵住了蘭廳正門兩邊。
周韻暗道不妙,她垂下眼,恭敬道:“因著近日老太太身體欠安,侄媳婦擔心三爺病倒之事讓老人家病情雪上加霜,所以想著先瞞著,待三爺好了再告知老太太和大老爺大太太。”
盧氏冷笑道:“話說得好聽,誰知你心中是怎麼想的?”她對旁邊一個婆子做了個手勢。
那婆子會意,上前來將一個賬本扔到周韻腳下。
盧氏指著那賬本道:“這裡頭是你這半年來貪下的我蔣家家財,你假借管家的便利,將家裡大筆銀錢買下田地,卻只記在你自己名下,又支使人在外頭放印子錢,得了幾千兩的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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