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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長樂便迫不及待地把手臂貼合在冰涼的地板上,才輕呼一口氣,感覺好受了一些。
剩餘的神智阻止了她繼續把手伸向衣襟。渾身發熱,下腹痠軟,霍長樂忍得大汗淋漓,才沒有破口發出呻/吟。手指緊緊地摳住了衣角,嘴巴緊閉,卻仍控制不住身體的軟倒,最後開始在地上輕微扭動。
到底怎麼回事?難道說這個身子有什麼病?不對,不對,眼下這感覺,倒是像……
霍長樂眼下已經沒心思去思考這個問題。從腳底捲起的烈火似乎要焚燒全身,任她努力咬緊牙關,但是呻/吟依然從牙關間洩漏而出。她的雙眼開始溼潤,紅豔的嘴唇微微張開,身體不受控制地想在地上摩擦,霍長樂只好用力摳住掌心,藉由疼痛來緩解身體的不適,藉由疼痛來維持清醒。
因此,蘇桓從窗戶跳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霍長樂最狼狽的一面。所幸,還不是最難看的一幕。
隱隱約約中,霍長樂看見一個人影從窗戶進來,慢慢走近,身體不由緊繃起來,只是卻沒有辦法站起來,只能努力看清來者。
來人慢慢走近,只見一枚絳紫色的耳釘在燭光下反射出炫目的光芒。
霍長樂用力眨了眨眼睛,竟然是蘇桓……心裡不由苦笑,沒想到上回說的下次再見,竟是在這樣的情境下重遇的。
蘇桓看她這樣,似乎也吃了一驚,道:“你怎麼了?”
霍長樂想開口說話,但是牙關一開啟,馬上溢位了一聲呻/吟。
蘇桓皺起好看的眉頭,蹲下來把手託在霍長樂背後,把癱倒在地的她扶起來靠在床邊,低下頭微微一嗅,忽然臉色一變:“合歡散?”
感覺到有人靠近,儘管霍長樂理智上知道不可以動,身體卻不受控制地靠了過去蘇桓那裡,貼得越緊,身體的燥熱彷彿就下去了幾分。
臉上火辣辣的,卻不是因為羞恥,而是因為難受和憤怒。聽蘇桓說出的那三個字,霍長樂已經猜到了她中了某種藥,而且不會是什麼正經的藥,八成是催情藥的一種。這想必便是從方才那燉品裡面來的。霍長樂恨恨地想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若不是她代替霍瑜中招了,眼下在這裡受苦的恐怕就是霍瑜。不,對霍瑜來說,或許還能解脫。但對於她來說,中了這種藥便只能強忍了。
許多狗血小說中,一有春/藥,必定能鑄造出一段男女主人公間的風流軼事。然而霍長樂骨子裡的冷然讓她完全沒往那方面想,她一開始的想法是獨自忍耐,然而眼下,卻有了變數——蘇桓來了。
雖然不知道他因何而來,只是眼下這境況,霍長樂能求助的人就只有蘇桓。
“幫,幫我……把我放到冷水裡……哪裡都好……”霍長樂抱住手臂,緊咬牙關。
儘管不想,但是藥力的發作逐漸摧毀霍長樂努力保持的神智,她眼神朦朧地看著蘇桓的薄唇,喉嚨動了動,竟然一瞬間有了親上去的衝動。
蘇桓眼睛裡神情莫測,片刻,低聲道:“失禮了。”便隨手扯出一件披風蓋在衣衫不整的霍長樂身上,伸手攔腰抱起她,身子一躍跳出窗去。
夏末的晚上,涼風吹襲,已經帶有了幾分秋意,卻恰好化解了幾分霍長樂的燥熱,卻因為這具身體體質不好,吹得額角微微發疼。她只好把臉轉了個方向,向著蘇桓的胸膛處,蘇桓瞥了她一眼,忽然伸手把她的披風往上攏了攏,遮住了頭。
不知過了多久,蘇桓停了下來。眼前是一條小溪,月光下可瞥見水底細碎的石頭。蘇桓在溪裡找到一處圓滑的大石頭,把癱軟的霍長樂放到上面。
一入水,霍長樂就迫不及待地把身子沉下溪水去。
冰涼的水彷彿甘美的靈藥,從四面八方不帶一絲縫隙地湧來,霍長樂長呼一口氣,整個身體浸入了水中,感受到在體內肆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