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4/5 頁)
線生機?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如果真有一死,她寧願死在自己轟轟烈烈的一跳裡。
霍長樂轉身,對他們做出了一個“Bye Bye”的口型,然後便義無反顧地跳了下去。
她急速地墜落,風在耳邊呼呼而過,不過幾秒時間,便落入了冰冷刺骨的水中。
水流非常湍急,而且水深不見底。她藉著良好的水性,用力蹬起身體,浮在水面上,深深吸了一口氣,卻控制不住自己被水流席捲而去。
河底的漩渦暗礁比比皆是,她一個不慎,被狠狠甩向一塊石頭上,她下意識地雙手護在胸前,保護胸骨。然而這一下卻狠狠撞在了手臂上,她感覺到自己右臂已經脫臼。方才在冰廄裡伸手抽出木條的時候便刮傷的傷口沾了水,發出一陣麻麻的疼痛。
霍長樂用盡全力,藉著對石塊的推力撲向岸邊,抓住了一條垂落入水的粗壯的藤蔓。她一手抓著藤蔓,一手用力地把匕首插在河岸邊的泥塊中,插緊後用力搖了搖,匕首紋絲不動。接著,她解下自己的髮帶,綁住自己的腰部,另一頭在匕首的柄上面纏了個死結。做完這一切,她又用最後的力氣,用力往上爬了爬,把長長的藤蔓在自己雙手處纏了幾下。
她不能保證自己一定能活到明天,但是隻要有一線生機,她便不會放棄。
做完這一切,她已經精疲力竭,只能閉上眼睛養神。冰冷的水沖刷著她的身體,霍長樂心道:現在,在這荒山野嶺中,只能依靠自己留給謝若璋的那些線索……
在徹底陷入昏迷之前,她腦中閃過這樣一句話:盡人事,聽天命。
ECHO 處於關閉狀態。
☆、33一擲為紅顏
等到霍長樂睜開眼睛之時,感覺到全身的骨頭似乎都被強硬地拆開、又胡亂地重組過一遍,那種痠痛感難以言喻。她微微轉動頭部,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正躺在溫暖舒適的被窩中,右臂關節已經被接回去,大大小小的擦傷、瘀傷已經上了藥。
如今的安樂祥和與幾日前的驚心動魄、死裡逃生、九死一生對比,彷彿只是一場噩夢。然而周身的痠痛感和傷藥味卻告訴她,這一切都確確實實發生過,並不是幻覺。
她最後的記憶,是在冰冷的河流中用髮帶和藤蔓固定自己,以免被河水沖走。此後發生了什麼,便完全沒有記憶了。看樣子,她大概沒有被抓住,反而是被救了,否則不可能躺在這麼舒適的被窩裡,還能被治療上藥。
霍長樂微微轉頭,眯起眼睛打量這個房間。這個房間的格調非常雅緻,瀰漫著一陣沁人心脾的清香味,讓人心情放鬆,卻不覺得嗆鼻。房間的窗戶開啟著,清風攜著陽光而來,從床上可看見窗外影影綽綽的樹葉。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出現了一團陰影,只見一個身材頎長的男子站在門邊,看見她醒了,眼中閃爍著驚訝和如釋重負的神情。
果然不出所料,是謝若璋。
霍長樂慢慢坐起身來,謝若璋見此,快步走到床邊,給她墊起軟枕,又半喂半遞地讓她喝了幾杯溫水,才柔聲道:“你總算醒了。”
“我睡了多久?”霍長樂嘶啞道。
“三天。前晚高燒不退,眼下好多了。”謝若璋修長的手指撫在她額頭上,淡笑道。
頓了頓,霍長樂輕聲卻堅定地道:“謝謝你救了我。”
她留意到,他眼圈泛著青黑,似乎沒有休息好。所以,即使不是他救的她,就衝這悉心照料,也該說上一句謝謝。更何況,當初她只給謝若璋留下了資訊,在那種情況下能找到那麼偏僻的山裡去的,也便只有他了。
思及此,霍長樂忽然記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我大哥呢?”
“遠之已經找到了,眼下在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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