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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身上,激盪起的湯水甚至潑到了霍長樂臉上,一個不慎,霍長樂還不小心吞進了一些。
那名女子狀似匆忙地瞥了霍長樂一眼,低下頭連連行禮道歉,“大人,妾身知錯了。”聲如黃鶯啼叫,極其動聽。耳根卻悄悄紅了,一副不勝嬌羞的樣子。
霍長樂微微一愕,旋即明白過來:這人是把自己看作是霍瑜了。不由有些好笑和驚訝,難道說她與霍瑜容貌當真如此相似?猶記得今日初到霍府時,許多下人看見她都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
霍長樂眼角一瞥四周,便恍然:黃昏的迴廊還未點起燈,比平時昏暗得多,為此她才會看不清轉角處有人。因此,相對來說,別人也會看不清她的容貌。況且本就與霍瑜長相十分相似的她,今日還作了男裝打扮。
霍長樂不知道的是,這名撞到她的侍妾名喚晏晴,是別人送來給霍瑜的,曾經是一名名冠揚州的歌姬。當初被一個滿腦肥腸的官員買下來,她以為自己就要委身於那個醜陋的男人,沒想到過了一段日子,她又被當做討好的禮物一樣送到了霍瑜手上。只是,看見霍瑜的一瞬,她忽然又感謝起那個滿腦肥腸的男人買下了她。
晏晴以為自己來到霍府後,憑著自己的美貌和魅惑,能過上夢寐以求的生活,受到萬般寵愛。在她眼裡,其她侍妾算什麼?論嗲人的功夫,論柔媚的身段,論動聽的歌聲,在這個小小的院子裡,誰能比得過見過風浪的她?可惜,霍瑜從第一天帶她回府起,便再也沒有召見過她。
而據院裡的其它侍妾說,霍瑜雖然有召過她們侍寢,但是次數不多,似乎並不近女色。晏晴不信邪,心道:若是論唯一比不過她們的,便是自己早已不是清白之身。
不過,那又如何?哪個男人不是嚐了她的滋味後,便被她迷得顛來倒去的?霍瑜也是凡夫俗子,無論看上去有多清雅,還是改不了本性。所以,晏晴特意選了今天,來製造與霍瑜的偶遇。
上面那些,霍長樂自然是不知。只是,從那句“妾身”便能猜測到,眼前的女子大概是霍瑜的侍妾。
只是,她為何會端著燉品從那邊過來?霍長樂依稀記得,廚房的方向是在另一邊。
敢情自己這是撞上了美人計?說不定,這名侍妾是來製造與霍瑜的偶遇的,然而陰差陽錯卻弄錯了物件而不自知。
就在這個關頭,晏晴已經大著膽子,湊上前來把手伸向霍長樂的衣襟,低聲道:“請讓晏晴服侍大人您更衣吧。”
在她的手碰上自己衣襟的前一秒,霍長樂抬起手,輕柔卻堅定地擋開了那隻作亂的手,淡淡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大哥。”
眼前的人竟發出了女子的低柔聲音,晏晴的手僵在半空,半晌,才反應過來,難得結巴道:“這,妾身……”
方才刻意營造的曖昧氛圍全部消失,看著與霍瑜極其相似的那張臉,晏晴臉上火辣辣的,又懊惱又羞愧。
霍長樂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會兒,才瞭然地擺擺手道:“罷了,我無礙。只是,下回……可別那麼浪費了,燉品喝進肚子裡能養顏,或許比倒在衣服上更有效。”
言下之意便是,她已經知道了晏晴的目的,並且下不為例。
晏晴咬咬唇,最後還是諾諾地應了一聲,便告退了——應該說,她幾乎是手忙腳亂地跑走。
不多時,迴廊又再剩下霍長樂一人。霍長樂無語地看著自己溼淋淋的衣服,嘴角抽搐了一下,潔癖使她眉毛直跳。
實際上,這燉品還是很香的,霍長樂聞了聞,又覺得嗅不出是什麼燉品,只能一邊嫌棄地看著油膩的袖子,一邊折返回房換衣服。
差不多走到自己的別院時,霍長樂忽然感覺到有點異樣,頓時臉色鐵青——她的腳和身體開始發軟,腦袋很燙。扶著牆站了一會兒,霍長樂咬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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