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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老太太正收了牌,兩個婆子在打掃側間,他瞧一眼,見桌上堆了好些瓜果,便知是她抬出去請牌友們吃的。人家哄她高興,她當然手頭也大方,上回用得冰,叫別人涼爽了一下午。
老太太見到兒子眉開眼笑,忙使人去端水:“這等天氣你在家歇息幾日,誰又能怪責?便是天皇老子,也得給人喘口氣吧!”
“無妨,也是坐在屋裡辦公,不似別人在太陽底下。”駱昀一撩袍子坐下來,“聽說今兒劉太太來了?”
老太太聽著便知是袁氏說的,那兒媳婦來自簪纓世族,能幹是能幹,可性子有些端著,慣來瞧不起她那些牌友,鮮少露面,可她老婆子也不是傻子!老太太哼了聲道:“那劉太太要寶樟做兒媳,你當我不曉得?便是拿了金山銀山來,我也不能應允,便是這等天兒熱得要命,我能給你拖後腿?”
駱昀笑起來:“兒子哪裡不知娘精明,也就劉太太當您好糊弄,既然沒什麼就好。”正說著,玉扇端水進來,絞了帕子給他淨面。
玉扇是自小服侍他的丫環,資歷比金姨娘還高一些,手腳勤快,深得老太太喜歡,故而早早就抬了做妾室,而今也不住在別處,就住在老太太的跨院裡。
駱昀朝她笑笑便移開了目光,並沒有多看一眼。
因玉扇生得實在普通,除了那樸實本分的優點外,別的也無了,他繼續與老太太說話:“寶櫻身子尚未痊癒,暫時住在兒子的東跨院,也是娘子提的建議,正好與寶珠作伴。”
老太太點點頭,想起金姨娘,問道:“那她住哪兒?”
“住西苑。”
老太太不置可否。
金姨娘不是她做主抬的,而是駱昀那時去鄠縣辦差,那知縣家裡的庶女,自薦枕蓆跟了駱昀,一身的狐媚相,她並不喜歡。不過兒子納妾她從來不管,駱家就他一個血脈,反正已有嫡長子,其餘的孩子多多益善,這樣駱家才能興旺嘛。
她帶這兒子成人,栽培他,如今他有出息,她自此便只享福,別的鮮少管,但駱家的前途還是在意的,說道:“寶樟雖不嫁入劉家,但今年也有十三了,該著手挑個婆家,要不讓兒媳幫著看看?”
雖是庶長女,但嫁個好人家,與駱家也是有益的。
駱昀唔了一聲:“兒子回頭與她說。”
到底袁家有些人脈,不似他們駱家,寒門農戶出身,這點上委實蒼白,也是駱昀不太自信的地方。
這邊母子倆談話,上房裡,袁氏快刀斬亂麻,駱昀前腳一走,她就叫人把金姨娘的行李全都搬去了西苑。
金姨娘不相信前些天還摟著她翻雲覆雨的男人,會這樣無情,她跑到堂房門口,強自按捺住怒氣道:“夫人,老爺人呢,婢妾有幾句話要問問他。”
袁氏穩當當坐在圈椅上,手裡捧著涼茶道:“老爺顧念寶櫻體弱,叫她住在東跨院,那是千真萬確,畢竟她年紀小,不似你能捱得住。”
金姨娘,玉扇都是王氏在世時納得妾,三十餘歲了,再好看又如何,她嘴角露出不屑之色,只覺這金姨娘不知天高地厚,真以為駱昀會將她當個寶?不過看中她幾分姿色罷了。
“等天黑,寶櫻便要搬進去,你還有什麼要收拾的,快些去看看。”她一擺手,“下去罷。”
那是盛氣凌人的正室氣派,金姨娘臉色灰白,渾身都在顫抖,可也莫可奈何,她只恨當初王氏去世,沒有完全籠絡好駱昀的心,才讓他又娶了袁氏,眼下也只能忍氣吞聲,她捏緊拳頭,轉身走了。
袁氏輕聲一笑。
笑聲飄進裡間駱寶櫻的耳朵,她暗地裡給袁氏豎了下大拇指,畢竟原主是因金姨娘搗亂,才叫下人打翻藥材混了別的進去,如今也算給她報了一箭之仇,故而她並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