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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得好,規矩始終只是規矩。
這些學子除少數讀書讀到入了魔的老生,都是鬧騰慣了的主兒,管得住人管不住心,於是書院後某處隱蔽的籬笆牆下便被好事者開了一洞,由此可通城中。
為了晚上能出去放鬆一番,逍遙一下,這幫貴胄子弟只好紓尊降貴,放下架子,狗洞也是要鑽的。
孟知秋和司徒笑年紀相仿,氣味相投,很快便在這種一起讀書一起胡混的rì子裡成了莫逆之交。
兩人交往愈密,反而疑惑愈深。孟知秋感覺司徒笑在房中有秘密,偶爾幾次夜裡睡不著想邀約他出來賞月喝茶,卻睹見司徒笑房中隱隱透出青光,敲開門後,又並不見什麼異常,也沒見添置新的器械。
最初還多嘴打探了幾句,但司徒笑為人雖圓滑,卻口風慎密,不想說的東西怎麼都問不出來,而且一問到夜裡房中的青光,司徒笑便顧左右而言他,令孟知秋好生沒趣,久而久之也不再打聽。
司徒笑也覺得孟知秋肯定藏著不少秘密,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不知道在外頭養了幾個相好。”
有幾次同窗一起到城中尋歡,正興頭上,孟知秋忽然不辭而別,但回到書院卻發現孟知秋不在房內,詢問個中緣由,孟知秋卻總能找到藉口搪塞。
司徒笑還看到孟知秋悄悄溜出房間,轉入後院黑暗處便不見了蹤影,他曾經試圖在狗洞處守株待兔,想裝作無意撞見逼他交代實情,結果卻發現孟知秋根本沒從狗洞中鑽回來,等他再去房中找孟知秋,卻又發現後者就在房裡酣然大睡。
雖是這般,倒也不影響兩人的友誼交情。酒照喝,花照賞,該風流時候還是稱兄道弟一起去。
這天夜裡,司徒笑在房內鼓搗了半天器械,弄得大汗淋漓,忽然聽到隔壁孟知秋的房間傳來“嘎吱”一聲,心想這知秋這小子,弄不好又出院鬼混去了,居然沒來叫我。
換在平時,司徒笑也就罷了,偏偏這晚心中正煩,忽然心血來cháo,想跟著孟知秋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在城中金屋藏嬌了。
想到自己在孟知秋風流快活之時出現在他面前,而他還沒來得及提起褲腰帶時候的窘境,司徒笑嘿嘿的笑起來。
於是匆忙披上衣衫,偷偷轉出院子,只見朗月清空,院內景物如披銀妝,卻空空蕩蕩連鬼影都不見。
“咦?”他自言自語道:“怪了,難道會遁地不成,這一眨眼的功夫……”
好奇心越發濃烈,咬咬牙從懷裡摸出一個事物,正是孟知秋第一天遇到司徒笑時,擺放在桌上那隻八卦盤。
他右手捏法訣,念一聲:“起!”
八卦盤旋即升起兩丈多高,居中的yīn陽八卦圖形旋轉著散出幽幽紫sè光芒,將周圍照得亮堂堂的,地上漸漸現出凌亂的腳印,或清晰,或模糊,各有不同。
司徒笑盯著一串最為清晰的腳印,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高牆之上,笑容一僵,又是“咦”了一聲,那最清晰的腳印延伸到牆前丈餘處消失不見,可見腳印的主人是越牆而出。
司徒笑手中法訣一變,八卦盤化作一道青光,也不見他怎麼動作,人便踩在青光之上,飛身遠去。
江都府城東北角是一座小山坡,原來有座香火鼎盛的城隍廟,數十年前毀於一場雷擊大火,及後城中百姓中便有傳聞說這廟建的地方是七煞之地,頗為不祥,因此在城中另擇了一塊風水寶地重建了廟宇,這兒便廢棄下來,成了苦力腳伕的遮頭瓦。
又過去十餘年,腳伕們被一夥盜賊趕走,鳩佔鵲巢,在此建了賊窩,之後官府緝拿盜匪至此,大戰一場,死傷了不少人命才將盜匪趕走,自此這裡不但荒涼,更是攤上了鬧鬼的壞名聲,一到夜晚便無人敢近。
“呼——”一聲輕響。
漆黑如墨的城隍廟前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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