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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虛假的場面話說出來,夏國公府臉面好看,芙蕖和長公主心情也會好,張氏自然不吝於口,他這會兒心裡只奢望,府上那位大哥能夠靠譜些,這路都給鋪好了,洞也給補好了,別在最後關頭給掉鏈子,便是阿彌陀佛了。
只是事與願違,這邊張氏剛剛說完,大門口處,卻是傳來了一陣喧譁之聲,這邊女眷歇息之地,其實離大門隔了好長一段距離,偏那喧譁之聲,熙熙攘攘的還能吵到這邊來,其中一個大嗓門聽著,聲音卻是分外熟悉,正是芙蕖的父親夏國公的。
張氏面色大變,而芙蕖這會兒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她眼瞼睫毛顫了顫,突然嘴唇一抿,邁腳便要朝門口走去時,而在這時,一個矮矮瘦瘦的青衣小廝哭喪著臉朝芙蕖這邊跑了過來,一見芙蕖,仿若見到了大救星,捂著嘴巴壓低了聲音,激動的衝著芙蕖喊了一聲:“郡主!”
芙蕖腳步停下,轉身看著這個自己兄長身邊的貼身小廝青竹,一顆心忍不住沉了沉,她深吸了一口氣,半晌只輕聲說了一句:“你跟我來!”
每一回,她兄長惹了事情,不敢告訴母親,總是這般讓人來找她求救。
☆、六、管教
青竹聞言,哪有不應,雖然心裡仍然焦急,可是看到芙蕖之時,一顆心也便定了下來。他亦步亦趨跟在了芙蕖身後。
只是,芙蕖還未走出幾步,突然,季琇瑩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攔在了芙蕖跟前,語氣之中略帶幾分壓抑不住的興奮開口道:“郡主這是要上哪裡去?對了,這小廝,彷彿是世子身邊的,我倒是有見到過幾回,怎麼在這兒?可是世子要尋郡主?”
一串提問,煞是煩人,芙蕖也是第一次覺得,這季琇瑩的確是可惡擾人的緊,她冷了聲音,只面無表情回了一句:“季小姐,身為客人,便要守得客人的本份,難不成季家沒有教過你這個規矩。”
季琇瑩面色微變,但一貫算不得好脾氣的她,今日卻是難得壓抑下了怒火,依然面上帶笑開口說了一句:“郡主這話可謂是誅心了,我這好心好意問候一句,卻被你理解成這般,我這不是來時曾瞧見世子在街上給郡主買禮物,這才好奇多嘴問了一句嗎!偏招了你這番話……”
“你見過兄長?”
芙蕖抓住了季琇瑩話柄,目光緊鎖著季琇瑩的面容,企圖從她的臉上找到些許端倪。而季琇瑩也不是什麼沉得住氣的人,聽到芙蕖略有幾分焦急發問,臉上忍不住浮起了幸災樂禍之色。
這一回,芙蕖便是不繼續問季琇瑩,也不問青竹,都已經確信夏越朗在外邊又是惹禍了。
季琇瑩既已瞧見,芙蕖便知,她便是帶著青竹私下去詢問,只怕季琇瑩也會將事情宣揚的讓滿場賓客皆知,更何況,此次她兄長惹出的事情,只怕並不小。
“青竹,說吧,哥哥究竟怎麼了?”
芙蕖沒有回頭去看青竹,只是開口問著。
青竹聞言,愣了一下,並沒有立刻回答,直到看到芙蕖轉頭看向他時,他方才小聲回道:“世子將成親王世子打傷了,而且傷得彷彿並不輕,京兆衙門的人瞧見是世子,自是不敢動世子,誰知這時,成親王來了,直接拿了令牌讓大理寺來人將世子給抓了。”
“哥哥緣何會與成親王世子起衝突?”
成親王在皇室中輩分極高,晉陽長公主與皇上都得尊稱一聲皇叔,而成親王世子則是成親王的老來子,因著成親王年過四十方得這麼一個嫡子,寵溺的緊,也將這成親王世子生生寵成了個紈絝子弟。
夏越朗也是紈絝子弟,雖然和成親王世子年紀相仿,但畢竟二人隔了一輩,素日裡根本不在一處玩,可謂是無冤無仇。這好好的,而且是在今日這般的日子裡,又怎麼會打在一處,芙蕖相信自己兄長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