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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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挺乾淨的,地面窗戶都亮堂堂的,陳嘉軒應該已經打掃過了。向邊庭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桌位,收拾完給他媽打了通電話報平安,他也給他爸打了個電話,他爸掛掉了,回訊息說自己在開會,他回他爸:我到學校了,跟您說一聲。
向邊庭回江州不是跟他爸鬧脾氣,不是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不可能在這種事上意氣用事。他主要還是跟他爸表態度。
向邊庭把宿舍床鋪收拾好就去了賀宣家。
賀宣出院後一天都沒緩,立刻給自己排了活,頂著傷就去工作室扎圖了。
今天這個客戶是第二次來,約的是個花臂,上次就勾了個線,今天來上色。他是從外地趕來的,一個挺愛笑挺健談的男生。他自己本身也是美院的學生,關注賀宣的作品挺久了,特別喜歡,是賀宣鐵粉。
紋身室裡開著熱空調,賀宣扎圖的時候戴著帽子,沒一會兒額頭上汗都捂出來了。他嫌熱,就把帽子脫了。頭上的網兜被他摘掉了,他頭髮短,傷口上的紗布用醫用膠帶也能固定住。那個網兜套頭上太誇張了,還勒腦袋。
男生看見他頭上的紗布嚇了一跳:“賀老師,你頭怎麼了?”
“破了。”
“怎麼弄的啊?”
“砸的。”
男生小聲地“我靠”了一聲。
上次見賀宣他還是一頭蓬鬆微蜷的棕發,這次直接變成了板寸,男生盯著他的腦袋看了好半天。
這個花臂分兩次是弄不完的,一般情況下客人如果沒有加急要求,賀宣單次扎一個大圖的時長不會超過八小時。人體面板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紋的時間太久,就算紋身師狀態一直線上,客人也未必受得住。
天快黑的時候賀宣就收工了,男生說他還能挺會兒,賀宣關掉紋身機說:“再挺一會兒今天也紋不完。”
男生抬著胳膊讓程妤清理包膜,笑著對賀宣說:“說實話我確實也挺不太住了,感覺坐那兒都沒靈魂了,胳膊也不是自己的了。”
今天蔣文昀約賀宣吃飯,還叫了蕭易陽和白欽,和幾l個圈裡的朋友,賀宣這邊剛結束他就來了,跟白欽一塊過來的。蔣文昀咬著根沒點的煙走到紋身室門口看了一眼,看見賀宣的新發型也一愣:“怎麼頭髮都給剃了。”
白欽走過來說:“蕭易陽給他剃的。”
蔣文昀笑了聲:“我一直以為賀總偶像包袱挺重,這頭髮說剃就剃了啊。”
賀宣給紋身的那個男生轉頭看了看蔣文昀,笑道:“剃了也沒影響顏值啊,多酷多帶勁。”
蔣文昀說:“那確實,剃成光頭都不影響他顏值。”
賀宣在醫院住了幾l天的事,除了白欽和蕭易陽,也就蔣文昀知道,但他不知道賀宣在哪住的院,賀宣不說,蕭白這兩口子也一點風聲都沒透露,連當天在醫院值班的李雲牧都沒告訴。
賀宣被傷這事知道的人還是挺多的,畢竟那天不止蔣文昀他們
幾l個在場。賀宣在醫院待著不想被打擾,要是透出去一點訊息,哪還清淨得了。
知道賀宣出院了,蔣文昀本來想帶著東西去他家探望,哪承想這人剛出院就來店裡幹活了。探望也用不著了,直接請吃晚飯,慰問一下傷患。
賀宣洗完手去休息區倒了杯水喝,從他昨晚回來到現在,白欽才見到他人,白欽也知道他昨天飛去北城找向邊庭了,還當天來回。對此他就一個評價——這很賀宣。
“跑了一趟人哄好沒啊?”白欽走過來問了一句。
“嗯。”
“真行啊你,打個飛的就過去了。”
蔣文昀站在窗邊抽菸,聞言有些納悶:“打飛的?打哪兒去了啊?”
“找男朋友去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