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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文湖當然不清楚面前這位飄然若嫡仙的龍子鳳孫心裡暗藏的無賴招數,他眼珠子一轉,笑容可掬:“王爺有所不知,小人薪俸微薄,府裡膳食粗陋……”我就不信習慣了錦衣玉食的王爺會吃得下粗茶淡飯。
話還未說完,蕭懷瑜已開心地介面道:“無妨無妨,本王並不喜歡大魚大肉,粗茶淡飯正合我意。”暗道什麼破記性,當初在四哥的別院裡,我不是經常與你一起用膳嗎?
凌文湖幾乎要罵娘了,幸虧他還記得蕭懷瑜的身份得罪不起,況且那兩位若是得知……心下一抖,哎喲,那兩位若是得知蕭懷瑜自個兒跑來吃探花府的飯,怕不把他生吞活剝了。
他皺著眉頭苦思冥想,蕭懷瑜卻笑眯眯地望著他上下打量。時將初夏,春衫輕薄,凌文湖衣袖微晃間露出一小截胳膊,蕭懷瑜眼色一沈,那胳膊上隱隱約約縱橫交錯的傷疤大小長短不一,只是掩在袖下不易察覺,顯然是被鞭笞後留下的痕跡。
他一把抓住凌文湖的手,將衣袖向上撩了撩,聲色俱厲:“這是怎麼回事?”
凌文湖想要抽回手:“沒什麼!”
蕭懷瑜憤怒已極:“什麼沒什麼?是誰如此膽大妄為,竟敢用鞭子打你?”
凌文湖沈默半晌,心道還不是你這瘟神惹來的禍事,小晏手上的傷疤還沒去掉呢!
蕭懷瑜見他不說話,冷笑一聲:“難怪小晏手上也有疤痕!你把衣服脫了讓我仔細瞧瞧。”想必小晏傷在手,而眼前這人是傷在身。
凌文湖愕然瞪大眼,瑜王爺在說什麼?要他脫衣服?他爺爺的,還當他是婊子呢?
不過……以前確實是賣的,姓蕭的也沒說錯,兩人身份雲泥之別,難怪瑜王殿下輕飄飄地便能要求他脫衣服。
但是,在誰面前都能脫,凌文湖就是不想在這個人面前脫衣服,他用力抽回手,“咚”地跪地:“王爺,天色不早,請王爺回府吧!”
蕭懷瑜不妨他又來這一招,氣得跺腳:“你這是做什麼?起來,快起來!你的腿很好麼?動不動就跪,不怕將來瘸了?”邊說著,邊彎腰待要扶起凌文湖。
探花郎又道:“王爺,您該回府了。”蕭懷瑛好久沒來,蕭懷瑾也一直未曾和他聯絡,眼前這位便是自己的剋星,千萬別被那兩人發現他們的寶貝在自己府裡。他爺爺的,心願將了,不想臨到最後還要吃鞭子。
蕭懷瑜見他不動,當下真是急了:“凌文湖,你就這麼不待見我?”
探花郎垂著頭:“小人不敢!”暗道,我要是對你很待見會吃鞭子啊,我一個人吃鞭子倒也罷了,累得小晏跟著我一起倒黴,何苦來哉!
蕭懷瑜見他不可理喻,氣得瞪大了眼,想來想去,突然想起那晚落水的情形,心中有了計較,緩緩道:“你起來吧!我走便是。”本為作戲,這句話說出來卻真地覺得心臟一抽,蕭懷瑜暗暗叫好,這樣才對,臭小子,瞧我不逼出你的真心。
為了留在探花府,他是真正豁出去了,此前他特意停了三天的湯藥。
凌文湖聽他應允,頓時鬆了口氣,扶著旁邊的薔薇架子慢慢站起身來,抬頭卻見蕭懷瑜臉色蒼白,心下一跳,莫名緊張萬分,不由自主向前一步:“王爺,您怎麼了?”
蕭懷瑜暗道來得好來得妙,這病今日終於起到作用了!他微微緩了緩氣息,用一種極其哀傷的低沈語氣緩緩道:“你……既不願意見我,總是我一廂情願自作多情,對不住了。”話中極盡悲涼,連他自己都被感染了,心臟又是一抽,蕭懷瑜身體晃了晃,緩緩向下癱倒。
凌文湖嚇得險些暈過去,搶前一步一把托住瑜王的身體,順勢摟進懷裡:“王爺,王爺……”
蕭懷瑜演戲演全套,睜著眼,目光有些散亂,卻顫顫微微地抬起手撫了撫探花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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