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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你。”
他害羞般略垂了眼,忽而傾首將人吻住,緊緊摟抱,喉舌深纏,齒間銀絲換了幾換,他終依依不捨稍離半寸,喘息剋制道:“夠了,待你由出雲岫歸來,我仍在此,不會跑。”
馬含光與她小睡片刻的神清氣爽不同,累月疲乏,目泛赤紅,伍雀磬心疼地撫了撫他烏青眼眶,乖乖被摟去殿後的花蔭下用膳。
臨別時又是一番水乳難分:“那我先走了,師弟要麼去睡會,絕不可再飲酒了。”
馬含光點頭,伍雀磬都已走遠卻又足尖點地飛掠回來,見了石桌旁尚未起身的馬含光,提議:“我去命人做兩副人/皮面/具,那麼你日後就可與我出雙入對了。”
馬含光微微一笑,眼梢輕挑,卻道:“不必了,出雲岫便挨著武王峰,能有多遠?”
“可你日日於此,能做什麼——”
馬含光打斷她:“我於此等你。快去罷,早去早回,我尚有許多話未對你說。”他起身吻她臉頰,“分壇的事,先勿輕舉妄動,好麼?”
伍雀磬順從。
……
匆匆回主峰把她之前所做決定都重做調整,暫停的暫停,擱置的擱置,原因什麼的頭頭是道羅列幾條,卻又不推翻前論,再就任由手下兩派互不相讓,伍雀磬這一日便算作功德圓滿。
馬含光教她的宮主之道,手握兩派,什麼決定都不該讓底下人和樂融融意見統一。即使無事也要挑個矛盾讓他們互掐一番,尤其是萬極此類殺戮重的魔道人。亂,是常態;不亂,便到了憂患之時。
暗衛回報馬護法自她一走便臥床休息了,伍雀磬等到午後也不敢貿然回去,索性回嶙峭殿把衣物打包卷作包袱。
承影一見便心生忐忑,追著她攔,勸她說馬含光此刻待罪之身,她又於他攪纏一塊只會招人話柄。
“怕什麼,”伍雀磬不當事,“本宮主是去監視他,怕他軟禁期間不老實,誰敢多話?!”
承影簡直要氣笑:“宮主大人,您這話我都不信。”
他隨她又來到武王峰,眼見多勸無益,幫手搬些家當總該合理。
伍雀磬似模似樣選了個廖壁原先收藏鶯鶯燕燕的側殿,承影未曾要她動手,自己一人指手畫腳,將武王殿上的護法近侍使喚了幾輪,再叫伍雀磬過目時,果然內殿之中煥然一新,傢俬擺設,都是她這個宮主的品味。
伍雀磬遣散眾人,承影立在軟榻旁替她煮茶。
伍雀磬按捺片刻,便直截了當道:“我派你去某間分壇試煉一番如何?”
承影聞言手下一抖,熱水有些濺出,燙了他指頭他卻不喊疼,只皺眉垂了眼目,忽道:“宮主這是不要我了?”
伍雀磬話中委婉:“男兒該志在四方,叫你伴著我做個近侍,才是委屈你。”
那承影便擱了茶盞,跪去伍雀磬腳邊,仰首深深地望住她:“是因馬護法麼?可我願一世侍奉宮主身側,宮主切莫趕我。”
伍雀磬拍他頭心:“我當你是弟弟,故此抱以厚望,你也不能辜負我啊。”
那人低下頭去,卻將額角貼在她腿側,隔著薄衫,話音苦澀道:“既如此,宮主當初何必要選中我?”
伍雀磬一時有些愧對,那是她與馬含光鬧彆扭,故此每一出事就拿承影去那人眼前晃一晃,叫他難受。可如今二人修成正果了,她卻又忙不迭地將承影遣出去,怕他影響自己,說什麼為了他好都不過是給自己尋的臺階。
對方靠著她便不再出聲,伍雀磬多少有幾分心疼,不為別的,為他還能令她念起當日的那個人。
馬含光入殿,第一眼便見到此景,腳下一頓略微愣了下神,卻也面色如常。
伍雀磬抬眼,連忙便起身相迎,身後承影跟著站起。馬含光笑著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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