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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推她。晚上又下了雪,婆子們才把地掃乾淨,角落裡堆得山一樣高,白雪皚皚。
她眯起眼睛,高牆樹下站了兩個人,因為天冷他加了件披風在身上,整個人顯得十分英武,似乎能想象多年前他在校場上訓練兵馬的樣子。
難怪他的背脊時常挺得那麼直啊……
江城跟前立著的還是上回送荷包那個小丫鬟,垂著腦袋,模樣小巧玲瓏,只是這次沒送荷包了,掌心握著一枚劍穗,很緊張的樣子,都不敢抬頭去看他。
知道男人家收荷包不大好,於是改做劍穗了?明霜撐著下巴,好奇地等看他的反應,心想他這回該收下了吧?哪有人拒絕姑娘兩回的,也太不憐香惜玉了。
殊不料江城靜靜盯著她瞧了片刻,仍舊搖頭。
站得遠聽不清他說了什麼,反正那丫頭哭著跑開了,怪可憐的……
明霜忽然莫名鬆了口氣,嘴角微不可見地蘊笑。
“咦,是江侍衛呀?”杏遙後知後覺發現,“小姐要去打招呼麼?”
“不了。”她伸手擺弄一朵長得低矮的臘梅,“別處逛逛去。”
寒冬臘月裡,唯有梅花是開得最好的,可惜她院子中的梅花種得少,想看還得到明繡所住的小苑附近打轉。她這個人不太好相處,最近又被親事搞得心情煩躁,明霜本不欲來招惹麻煩,不承想剛剛路過就聽見明繡扯著嗓子在教訓下人。
“死丫頭,我這麼多年白養你了?眼皮子淺成這樣!你可是一兩銀子的月錢,我虧待你了麼?偷東西竟還偷到我房裡來了!?”
從門裡望進去,她氣得直跺腳,連斗篷也沒披,站在冰天雪地中火冒三丈地拿手指往丫頭腦門兒一陣亂戳。
“說話呀?你啞巴了?誰給你膽子動手的?缺錢缺瘋了嗎?針線活兒做的不怎麼樣,偷雞摸狗的事兒倒是做得滴水不漏啊?”明繡冷笑,“要不是今兒被我瞧見了那個耳飾,你還打算偷多少!”
看她惱得不輕,底下的丫頭們忙叫她喜怒,“小姐,當心氣壞了身子……”
“呸,你們少在這兒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在場的都有份!今天我逮到只雞,就不跟你們計較了。”明繡把袖子一挽,攤開手,“取板子過來,我非把她這手打爛不可!”
這情況若發展下去,倘使出了人命可就不好了,明霜讓杏遙推著她進園子,淡笑道:“大過節的,妹妹何必這樣大動干戈。小丫頭服侍不好,趕出去就是了,幹什麼打打殺殺的,不覺得看了��幕琶矗俊�
明霜從不到她這兒來,眼下著實是個稀客,明繡怔了一會兒,冷眼哼道:“是什麼風把姐姐吹來了?您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她笑容未改:“北風吹的。”走到廊下,一干下人哆哆嗦嗦給她見禮。
“怎麼?是上回金步搖的事?”
知道她是來看熱鬧的,明繡把板子一丟,瞪著那跪在雪地裡的丫頭,頗有些不服氣:“哼,是她拿的,這小賤人無法無天了,在我眼皮底下動手動腳。領出去,我看著心煩!”
說完,又不情不願地衝明霜草草施禮,“那天是我冤枉了你的人,在這兒賠個不是了。”
還沒等明霜開口,她又轉過身風風火火地走到屋裡,捯飭半天捧了個錦盒出來,塞到杏遙手上。
“大姐姐送的絹花,顏色太素,我帶著沒你好看。”她癟癟嘴,“就當是賠禮了。”
這一番舉動倒讓明霜吃了一驚,真懷疑這花裡會不會淬了毒,她頷首和杏遙面面相覷,隨後才試探性地笑笑:“妹妹太客氣了……”
“你不用跟我客套,我早就說了,咱們倆都是庶出,犯不著防我防得那麼厲害。”明繡抱著胳膊別過臉,“我這個人恩怨分明,才不會像那誰一樣背地裡耍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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