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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齋的那個錢袋。
她急忙撿起那個錢袋,問道:“阿爹,這個錢袋是哪裡來的?”
“哪裡來的?”一直沒有說話的辛晴突然開口了,卻再不是一貫的溫順平和,陰森森透著寒氣,襲得辛燕忍不住一顫,“小五,大姐倒是要問你,阿孃給你繡的錢袋,你一直都是貼身放得穩妥,怎麼會出現在秀才的身上?”
“那是今日……”辛燕慌忙想要辯解,卻被辛晴截住了話頭:“是啊,你今日纏著秀才讓他給你買那隻你看上的赤金手鐲,並講若你他買給你你便答應同他好,他偷偷回家來取錢正備著要出門給你買,便被我發現了。”
辛晴的目光幽幽地看著辛燕手中的錢袋,那纏綿的雙燕子讓她妒得神情都猙獰起來:“這錢袋,你交給了他,說當是信物安放在他身上,讓他保管妥帖,別將你給弄丟了……”
句句都跟真的一般,連帶著辛晴瘋狂的妒意和漸漸哀怨下去的聲音,辛晴慢慢從凳上滑下來跪在地上,她捉過辛燕的手來,握在手心中緊緊捏著,滿目的淚,低聲哀求道:“小五,算是大姐求你了,放過秀才,別去招惹他了,大姐不能……不能沒有他……”
她攥得太用力,辛燕几乎能聽得自己骨骼被攥得咯吱生響,她死命想要掙脫辛晴的手,搖著頭:“大姐……我沒有……我沒有做這些……”
“什麼赤金手鐲,什麼信物,我沒說過那些勞什子鬼話!”她越掙辛晴便攥得越緊,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柔弱的大姐會有這般大的力氣,這一盆髒水潑得她身心俱涼,更勝過了白日間在鏡雲齋中的誤會。這是她嫡親的大姐,打一個孃胎裡出來的,縱然秀才曾經對她藏有齷蹉的心思,可她自察覺以來便再也沒有私下近過秀才。今天怕是她這些年來唯一一次與秀才的交集,本是秀才的錯,為什麼反口卻推倒了她身上,她這樣清清白白的心思,血濃於水的辛晴怎麼就信了秀才的誣衊之言。
今日在街上遇見秀才與那個女子的事情哽在她喉頭便要脫口而出,腦海中卻突然浮現了辛絝淡然的神情,以及那句“她從十一歲情竇初開便將一顆心都託付給了秀才”,辛晴如今二十五的年紀,整整的十四年,她早愛得面目全非。
辛絝說,猜疑是破壞所有關係的種子,那辛晴對她的猜疑是何時種下的呢?是那日秀才從藍布簾子後走出來,俯身在她耳邊輕笑的時候?還是那日秀才閒閒靠在門上,攏著袖子喊她常去的時候?又或者是秀才常常在辛晴面前提起她的時候?
嫉妒的情緒生根發芽,任何細微末節都能成為滋潤的養料,助長它枝葉繁茂,遮蔽內心本來的祥和,蓊蓊鬱鬱地盡是它醜陋而駭人的面孔。
眼前辛晴的哭泣與辛老二失望的神情讓辛燕的力氣一點點消散,她本是跪得直直的,連背脊都不曾彎,現在她卻失力地跌坐在地上,地面的涼意一點點侵入她身體,說不出口,說不出秀才與那女子的事情,說了有用嗎?先入為主的觀念,她又無憑無據,空有一張嘴,她怎麼也辯不過來,只捏著那個錢袋,帶著哭腔說道:“錢袋是我丟在鏡雲齋的……是秀才在那裡撿到的……不是我給他的……我沒有做過那起子腌臢事兒!”
“你還去鏡雲齋!”辛晴突然歇斯底里起來,她眼裡滿滿的恨意,提起辛燕的領口便衝她吼道:“你平白無事去什麼鏡雲齋!是不是便想要秀才給你買東西!”
“我不是!”
“那你去鏡雲齋做什麼?!那是個什麼地兒?我們這樣的人家去的起嗎?你不是去那裡挑東西讓秀才給你買那你是想做甚!”
辛晴已經失去理智,抬手便去推攘辛燕,口中越發地咄咄逼人:“早知你不是什麼枝頭雀,一門心思的攀高枝兒,從小便是這樣,教阿爹阿孃寵壞了你,什麼都是最好的往你面前捧!吃的用的盡是新的,我們另外四姐妹那裡有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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