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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宮裡掀桌子,反了他。
徐謙臉上殺氣騰騰,大喝道:“什麼兄終弟及,什麼中山王為太子,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天子還未大行,又遺有血脈在世,中山王才是正宗,益王是什麼東西,他也配做天子?中山王殿下即是太子,現在就是儲君,誰想要擁立益王,誰就是圖謀不軌。這是祖法,誰敢悖逆?”
嘉靖的祖宗們俱都躺槍,後世不肖啊,高興了,就把所謂的祖法踢到一邊,不高興了,又高舉祖法的旗幟,合著這祖法成了夜壺,都是你們隨意玩的。
只是朝廷的事,本就是如此,這就好像孔老夫子他老人家一樣,要用的時候,他老人家就搬出來,覺得沒用的時候,誰都不提,對自己有利時,立即便成了擋箭牌,相比孔夫子這個夜壺,顯然朱家的列祖列宗很不夠看。
徐謙這般,無非就是表態,他環顧四周,厲聲道:“誰想兄終弟及,有本事,就從徐某人的屍體上走過去,益王若是敢登基,徐某人就敢誅了這國賊。”
這種毫無迴旋餘地的態度,其實並非是針對楊廷和,也非是張進用,而是兩宮太后。
張太后見狀,更加審慎,原本還指望支援大臣們的意見,可是現在,卻是暫時打消掉了主意,一方面,她不願意和徐謙翻臉,張家和徐謙如漆似膠,利益早就綁在一起,任何人做皇帝,對她來說都無所謂,可是為此而鬧得和徐謙反目,卻並不是什麼好事。
至於王太后,則是精神大受鼓舞,一開始,她滿腹擔心,此時徐謙肯站出來,態度如此堅決,一下子從慌亂中解脫出來,人有了依靠,自然底氣也就足了,她冷冷一笑:“不錯,天子有血脈,何故要請別人主持大局,固是幼主克繼大統,可大明朝有的是忠臣良將,難道還怕沒有人輔佐嗎?你們啊,總是說歷朝歷代,前車之鑑固然要規避,可是也不是沒有好的先例。”
王太后表態了。
讓楊廷和等人臉拉了下來,張進用這時候更是鬱悶,國仇家恨啊,他現在對徐謙是恨之入骨,剛剛徐謙讓他丟了大臉,而現在呢,更是在慈寧宮裡如此,他忍不住道:“徐謙,你誤國。”他不敢找王太后的麻煩,矛頭直指徐謙。
張進用捋起袖子,振臂一呼,道:“國事豈可兒戲,社稷不是你姓徐的家事,姓徐的,你到底要做什麼?”
他一站起來,許多大臣紛紛站起來,大家都紅了眼睛。
這個時候,若是再客氣,那就是作死了,態度都表明了,假若最後還是朱載基登基,等人家站穩了腳跟,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今日在這殿裡請藩王入京的大臣,今日勸兩宮太后兄終弟及的大臣,都在誅之列。
因此,所有人的態度都只有一個;拼了,不是要表明立場嗎?那就表明立場。
大家磨刀霍霍,直將現在比做了土木堡之變後的朝廷。也將徐謙當做了逆賊,一個個摩拳擦掌,隨時都要拼命。
兩宮太后一看,臉色驟變,幾個太監見狀不妙,紛紛上前要阻止。
“姓徐的,你這奸賊,豈敢耽誤國事。”
“我等與奸賊不共戴天、勢不兩立。”
“家國大事,輪得到戶部尚書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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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麟連忙站起來,可惜他這老骨頭不太中用,大明朝的大臣可是習慣了用拳頭解決問題的,所謂不能言語上消滅你,就在**上消滅你,惹得急了,什麼事都敢做。
倒是那張孚敬,卻是從未見過這個局面,他在朝做官的時候不多,大多數時候,都呆在南京,南京的官員其實是很和善的,最多也就是耍嘴皮子論戰一下,畢竟南京那些人,就算吵起來,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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