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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她只是被分到廚房幫忙的一個最下等的雜役丫頭,平時連四處走動的機會都很少,又如何能探聽的到訊息?
要說也是無巧不成書,急的熱鍋螞蟻一般的季秋白,為了能在太子府中四處走動,有意無意地攬了許多送飯的差事在身,到最後幾乎就成了專門送飯的丫頭。而這天,她送飯去太子府內棲鳳館之時,竟然隱隱約約在外院看到了溪河先生的背影!
原本傳言在宮中為蜀皇治病的孫溪河,竟然在太子府中!不,是被秘密軟禁在了太子府中!聯想到太子府中的警衛森嚴,聯想到太子府中前陣子大量買入僕婢,聯想到棲鳳館地處偏僻、崗哨林立,聯想到管家之子親自守門,季秋白不太靈光的腦袋一轉,就轉出了一個足以掉腦袋的秘密:蜀皇病重與太子有關!
季秋白想通了事情,卻並不害怕,或者說自從她決定上京尋孫溪河的那一刻,就已經看淡了生死。沒多久,季秋白就找到了突破口,幾日前,她成了太子府管家之子谷裕康的第三房小妾。新人總是有一段備受寵愛的時光,季秋白如今也不例外,到了三日回門之時,谷裕康特地給她安排了僕婢,衣錦還鄉回老家來與親人報喜團聚一番。
聽聞季秋白做了太子府少管事的小妾,梨花嫂與桑榆皆是不勝唏噓。梨花嫂想她通身富貴氣派,看似入了高門,但說到底,太子的管家,太子府的少管事,也不過是個高等奴才,奴才家的妾室,表面的風光也掩飾不住事情的本質。實在沒想到,這唯一一個近支的小姑子,這個命途多舛的小姑子,這個性子執拗的小姑子,這個為了溪河先生不顧一切的小姑子,最後是得了這麼一個歸宿。
是好是壞,她一時之間,也是說不上分不清了。
而桑榆一方面震動於季秋白為了溪河先生所做的犧牲,一方面又焦急於溪河先生的處境,忙又道:“真是苦了你了。那你……可曾打探到別的訊息?你剛才說他逃了,又是怎麼回事?”桑榆想了想,忍不住又添了一句問道,“嫁人之前,你可確定了棲鳳館裡軟禁的人就是先生?”
季秋白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道:“棲鳳館戒備森嚴,我送飯之時也只是將飯送到館門外院,攏共我也只是那次見著了先生的背影一眼,但我能確認那就是先生!先生的背影我絕不會認錯!就是先生的一片衣角,我也能看出來那是他的!”季秋白聽到桑榆的話,情緒忽然有些激動起來,話聲也高了一點,甚至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用力道,“相信我,那就是先生!對了,我後來也旁敲側擊問了一些事情,佐證過了的。”
說完怕桑榆不信似的,又像是為自己更堅信似的,詳細說了起來:“有一日,廚房接到棲鳳館的備膳單子,讓做的就是你做過的荷香叫花雞!還有一日的備膳單子,是你做過的麻辣水煮魚!就是這個!”季秋白的眼神亮了起來,“就是這個水煮魚,備膳單子上應該是先生自己揣摩的簡單做法,並不完備,我幫著出了主意,先生吃了後,第二日又叫的水煮魚,廚房管事婆子感激我,讓我去棲鳳館送的飯,就是這次,我在外院看到了先生的背影!他定是出來看送飯的人的!聽那邊下人跟谷裕康說,先生總是待在棲鳳館後院的一小片桑林前品茶讀書的,他定是吃出了水煮魚的味道,才會來外院門前。而且,桑榆,他在桑林前,桑林!你還不明白嗎?”說完,季秋白的聲音又小了下去道,“我還不明白嗎?”
桑榆也愣怔了片刻,心中有些酸澀,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也不知道該回些什麼話,只沉默著。好在這次,季秋白沒用動問就自己說了下去道:“我不知道先生是怎麼走的,我本來正想法子給他遞訊息的,可我還沒想出妥善的法子。我只知道他不知怎麼地,就逃了,就是……就是我被收房的那一日,谷裕康剛進屋子,下人就來報了,只隱約聽說‘棲鳳館那位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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