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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人全沒了貨被埋了大半,只有自己被路過的侯府馬車撿了回去。
新昌侯府在京城本算得上老牌勳貴,近些年雖無人在朝堂上有實職,依靠爵位和祖宗攢下來的家業田地,也能過得十分體面。
但架不住現任侯爺是個極能生的,光是嫡子嫡女便生了六個,更不要論底下那些庶子庶女們。過年磕頭時,就能擠擠攘攘從屋裡站到廊下去。
起初人人都羨慕,都說新昌侯是個命好的,子嗣昌盛有福氣。可誰知孩子越長越大越不是那麼回事,好幾個兒子竟沒有一個能頂門立戶的人。
長子是個老實人,說得好聽叫忠厚說得不好聽就是窩囊。當大哥的有時候被弟弟妹妹們懟到臉上作怪,也只嘿嘿、嘿嘿笑一笑,事情就算混過去了。
侯夫人對長子恨鐵不成鋼,但還能安慰自己,長兄是個厚道人是好事,至少能容得下底下弟妹,他有爵位日子也不會難過。家裡的體面可以讓其他兒子去掙。
可誰知老二從小讀書卻是個沒天賦的,把人送進國子監讀書讀了好些年,連個舉人都沒考上。眼看著二十好幾了,才花錢給他捐了個員外郎。
偏他又不是個能吃苦的,要給他找個外放的實差嫌地方偏僻不肯去,日夜晃盪在京城裡,跟那些三流文人們廝混著,還自詡什麼才子,其實就是狗屎。
再往下是三個嫡女,接連長大嫁人,光是嫁妝就幾乎掏空小半個侯府。還有好幾個不成器的庶子們連花架子的老二都比不上,十足的紈絝,在京城閒晃著簡直人憎狗厭。
最後剩下嫡出的老三讀書不行但辦事周到又細心,侯府的雜務事情都是他在管著,算得上府裡的內當家。
偏生又是個子嗣不豐的,成家幾十年只得了一個女兒,女兒嫁人夫婿又早死,正是接回侯府來寡居的路上,把孟海平給撿了回去。
侯府老一輩都還在且論不到分家一事,府裡眾人也都不願分家。都知道自己不是好東西就趴在府裡吸血唄,要用錢了找老三,闖了禍找老大,反正用不著自己操心,多好的日子。
孟海平被撿回去養了兩個月把身上的傷養好,身上沒了絲毫能證明身份東西,腦子也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大夫說是被石頭砸傷了腦袋,又受了驚嚇,裡頭有淤血,能不能好說不準。
幸好孟海平是個能幹人,又在做生意一事上極有天賦。新昌侯府再是個破落戶也還有許多產業,孟海平做商人的本能沒丟,很快就在三房立住了腳。
偌大個侯府上下幾百口人,全靠三房裡裡外外撐著,花錢的時候擺一張皮笑肉不笑的臉去三房求,不求人的時候又私底下笑話三房就是老黃牛的命,好好的侯府公子當得跟個管家似的,丟人。
三房想撂挑子不幹,可一來侯府沒分家,真不管了自己手裡的私產大多見不得光,也沒法再就著侯府名頭捎帶替自己多撈一些。
二來三房本就人少,三老爺三夫人再加上一個寡居在家的女兒,攢一塊兒都不夠別房一個姨娘生的多。再不管家,往後在侯府裡更沒說話的份兒,不佔長不佔幼的嫡子在新昌侯府裡不值錢。
孟海平是外來的和尚,沒有根基不說連記憶都丟了,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前幾年全靠本能做事手段頗有些狠辣,敢為了一樁買賣替三房殺人滅口。
人人都說孟海平是三房撿回來的一條好狗,但奈何這條狗實在好用。三十幾歲的人了模樣清俊蓄一把短鬚,光是賣相就比別家的掌櫃管家要強。
肚裡一本生意經卻又還通些文墨,最好的還不是家中奴才,三房早早地就給他新買了個戶籍,就落在京城裡,是正經的良籍。
這樣的人留在身邊久了,就容易起別的念頭。尤其三房還有個寡居的姑奶奶,給丈夫守孝過了三年之後,家裡也沒打算再讓女兒出嫁。招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