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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一時間看不清□,至於接下來如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又過幾日,終於有人給她派了活。
這天下午是每季度一次的董事例會,蘇沫接到的臨時任務是什麼呢,幫人倒咖啡。
她被人喊進去的時候,會議已經到了快結束的階段,先前就隱約聽見會議室裡唇槍舌戰,發言雙方都有一聲高過一聲的趨勢,等到蘇沫一敲門,倒是全安靜了。
王亞男第一次同蘇沫說話,和顏悅色:“蘇助理,這是什麼?”
蘇沫想,不是你讓我近來倒咖啡的麼?只答:“是咖啡。”
王亞男捂了捂手裡的骨瓷杯,略抬下頜往左手方示意:“給咱們王總經理倒點就成,我們這些老人只喝得慣茶。”
蘇沫抬頭,看見王居安正坐在那兒盯著她瞧,眼神裡有些詫異費解的意思,暗含戾氣數分,想是先前爭執的時候餘焰未消,這會兒又被火上澆油。
蘇沫被他看得心裡直發毛,步伐頓了數秒,上前去往他杯子裡澆了些咖啡。
前些天王居安因去加國安頓兒子,隨後又去外省辦事,所以自那晚一別,兩人再沒見過,更加不知道蘇沫在這裡上班的事。
跟前的咖啡熱氣拂面,王居安收回視線,瞧向他姑姑笑一笑:“您還真是,”他言語微頓,“頗費周章。”
王亞男端起杯子抿了口茶,慢悠悠開口:“我是為你好,”她執著杯蓋的手往前面點了點,老生常談,“你這些叔叔伯伯輩的,哪一個不是看著你長大的?安盛成立的時候,你還在讀初中罷,他們哪一個不是走的橋比你走的路要多。這人啊,年輕氣盛是好事,也不是好事,要有個度,少了,孬種,沒擔當,過了,鋒芒外露眼裡沒人,讓老同事寒了心,離心離德,事業難為啊……”
王居安往椅背上一靠,吊兒郎當地敷衍:“是,我還年輕不醒世,還是姑姑看得遠想得透徹,您教訓得對,”他視線掃過其餘人,話鋒轉了轉,“否則不小心得罪了人,死到臨頭還不知道……”王亞男知他故意曲解有意挑撥,神色不悅,正要說話,又聽這侄兒向董事們笑著調侃:“各位都是久經沙場的老江湖,我這人不學無術不及我家老爺子和在座的年輕時候一半能幹,其他的沒學著,也學不來,倒是遺傳了老爺子的直性子臭脾氣,對事不對人,有些話說完了也就忘了,要是剛才言語間冒犯了誰,還請別往心裡去,不值得和小輩慪氣傷神。”一席話說完,各種恭維客套漸漸湧上來,大夥兒拾了臺階打起哈哈,一掃適才的爭執和各種陰霾心思。
蘇沫已經收拾好茶杯器皿轉身出去,輕輕帶上門,不覺暗暗撥出一口氣,又把用過的杯盞送到休息室,擱進洗碗機裡放好,回到座位上沒多時,就見會議室的門敞開了,董事們魚貫而出,除去王居安和做記錄的秘書,其餘都是五十開外的中老年,各自話著家常聊起兒孫邊往外走,一派和風細雨瑞陽初升,哪還有先時弩拔弓張的影子。
蘇沫坐在位置上,繼續翻閱電腦裡的企業文化公司章程和大事紀要,有人從她桌旁走過,她下意識抬眼去瞧,正好那人也微微側頭看了她一眼。
王居安抿著嘴,眉頭似乎衝著她微微皺了皺。蘇沫慢慢收回視線,心裡卻是咯噔咯噔的,別人恐高暈血恐幽閉,而她最不想面對這種眼神陰鷙的男人,水隨山轉時過境遷,有一層心理陰影始終揮之不去,她高估自己的心態,早先在人前撒野,兜兜轉轉又跑回來伏低做小,一時之間她難免鬱悶。
蘇沫帶著心裡的不如意下班,和從蓉、莫蔚清一起吃了頓飯。
那邊鐘聲做了手術,舅舅也能下地走路了,兩人被舅媽和鐘鳴接回新家住下,所以蘇沫現在別的沒有,多的就是時間,當從蓉打來電話相邀,她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從蓉對蘇沫的近況很好奇,而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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