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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你---"
一邊打一邊跟五娘賠禮說好話的。
說實話黑妹一向看不起大女人的男人,不管這個女人有多差。
但此刻黑妹真心有點覺得馮勇並不像平時看起來那麼簡單粗暴了,他還是個很聰明的人,因為這個時候他只有打香糙這唯一的一條出路了。
只要打了香糙,一來也算是平息了眾怒,五孃的孃家哥哥個個是護妹心切的,他可不敢觸黴頭,二來,這一塊鏡子最少也要值個二三錢銀子的,他哪兒有錢賠啊,現在只能靠著打她賠罪看能不能逃過賠錢這一茬了。
而五娘不知道是已經看出馮勇的心思還是念著當初香糙和她娘種種欺負黑妹家的事情,就那麼冷靜地看著。
雲哥和ju珍嬸兒這回本來正在後面灶房收拾剩菜的,得到訊息這才跑出來。
雲哥不明所以,可ju珍一看那玻璃碎片心裡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做賊心虛啊,趕緊往回溜。
香糙本來頭腦還凌亂著,被這樣羞辱著都昏頭了,卻一下子瞅見ju珍了,在地上指著往後縮的ju珍就喊著,"我沒有偷,我是看見ju珍嬸兒吧東西藏在雞窩我才拿的-----"
這一句喊的,把原本還指指點點說香糙怎麼變成這樣的話一下子都停住了,因為香糙的指認似乎更有說法力了。
於是眾人開始陰險地看好戲起來了,婆婆偷藏兒媳婦的東西,這下可熱鬧了。
五娘也不作聲,就那麼看著ju珍嬸兒,看得她心裡直發麻。
忽然五娘站起身來,笑得格外甜,走過去拉了ju珍嬸兒的手就按她坐在長凳上,對著大夥兒說到,"我覺得香糙是胡說的,我真不信我婆婆能偷自家的東西。"
ju珍這時候臉上才安穩下來,覺得這個兒媳婦真心不錯啊,雲哥也向著她輕笑。
香糙還在地上嘶叫著,說得一板一眼的。
"夠了,"五娘一聲怒喝,"香糙,你自己乾的骯髒事兒還想賴在我婆婆頭上?好,如今我就當著大家的面兒證明我婆婆的清白!"
眾人正不明所以,者還怎麼證明清白啊,家長裡短的事情誰又能真分得一清二楚呢。
五娘穿著大紅的喜服胸有成竹地站起來說到,"要證明我婆婆的清白很簡單,我那個插鏡背後的君子蘭花是我今天早上一時心血來cháo添補上去的,這會兒還不幹,只要碰過的人手上一定有女漆,只要攤開雙手看看就知道了。"
一說完五娘猛然掰開ju珍的手,拿手上正是明顯的綠漆。
這一下子真正是精彩了。眾人頓時嗤笑鄙夷起來,還有幾個打趣ju珍的,"喲,ju珍,你這是何必呢,都是你家的!"
有人說到,"ju珍,老毛病又犯了,偷到兒媳婦頭上了。"
五娘看著黑妹微微一笑,轉臉像是有些不知所錯地看著ju珍。
但有人已經行動了,是雲哥,他臉色鐵青,走到ju珍前看著她冷冷問到,"真是你乾的!你真是-----"
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人說兒不嫌母醜,可這一刻他真心為自己有這樣一個母親而羞恥了。
"我真恨有你這麼個娘!"
這句話說出口ju珍更是面色巨變,以往她再怎麼樣,雲哥不會說這麼重的話,她也知道自己這次不僅丟了她和兒子的臉,更觸及了雲哥的底線,一時間又是懊悔又是害怕的,眼淚就要出來了,哭嚷著就要對雲哥說話。
五娘一下子攔了下來,說到,"婆婆,你這是何必呢,我的東西還不是在這個家裡的,你這樣以後還讓雲哥傻三兒怎麼做人呢!"
說得是語重心長,馮姓人個個說這個媳婦娶得得了便宜啊,多好的姑娘啊。
個個更說ju珍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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