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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的人,也是一個與阿鐵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阿黑!
五年前,在杭州西湖此帶,先後有兩名不明來歷的少年在流浪,他們兩人早已失去記憶,記不起自己是誰,也記不起從何處來。
二人不但同樣失憶,還有一點是相同的,就是他們的容貌。
兩個少年居然長得一模一樣,恍如一雙攣生兄弟一樣。
阿黑最先流浪至西湖,後來在街頭偶遇後至的阿鐵。
二人當場一愣,雙方雖記不起自己是誰,然而眼見對方那張相同的臉,均心知彼此身世定有一段緊密的淵源。
而在西湖一帶的人,大都推測這兩個少年多是孿生兄弟,可能因為家庭慘變致會失憶,且又與家人失散才會輾轉先後流落杭州。
阿黑與阿鐵相遇後便相依為命,他因他當年一身黑衣而喚他作“阿黑”,他因他鐵一般的眼神而喚他作“阿鐵”。
二人舉目無親,流浪街頭,無分誰兄誰弟:不過阿黑性格沉默,阿鐵則較阿黑穩重,故這段期間他一直以大哥身分照顧阿黑。據說有一次,二人餓得有氣無力,阿鐵為了阿黑,竟然冒險搶了某富戶惡大的狗飯給阿黑吃……
在飢寒交逼之下,阿黑冷眼看著阿鐵滿身給惡犬所噬咬的牙印,有些部位還給齧咬了大片血肉出來,他仍然沒有半分表情,只是靜靜接過阿鐵冒死搶回來的狗飯,一口一口、慢慢的照吃如夷……
然而就在當晚,那富戶家中三頭壯碩的惡犬,赫然盡遭撕殺,由嘴至尾給撕開兩邊,腸穿肚爛,死狀恐怖非常。
是準有這樣的力量,可以徒手撕殺三頭惡大呢?
二人整整在西湖流浪了十數日,終於,幸得一個叫“徐媽”的好心老寡婦,見他兩個十四歲的少年實在可憐,於是也顧不得自身窮苦,毫不考慮便把他倆收養下來。
徐媽膝下並無兒女,向來只靠替大富人家縫補衣裳賴以為生。然而這點手作,僅堪養活她自己而已,如今收養了兩名兒子,一時間入不敷支,惟有再替富戶們多幹點事,例如清洗衣裳等等粗活。
幸而阿黑與阿鐵亦很懂事,主動幫徐媽清洗衣裳,減輕了她不少負擔。如是這樣,就在三母子齊心合力下,苦苦熬過三年。
徐媽由於日夜忙於縫補衣裳,兼且年事漸高,一雙眼睛愈來愈不行了;而阿鐵與阿黑亦已有十七歲,終於,他倆找得一份為當地藥鋪採藥的差事。
徐媽總算可以享點清福,不用再緊眯一雙老眼日縫夜縫了。
生活雖仍清苦,但阿鐵與阿黑為著徐媽,縱使二人採藥時弄至手損腳傷,還是不哼一聲,不吐一句怨言。
這樣又熬過兩年。
二人今年已經十九歲了,兩兄弟均長成兩個魁梧偉岸的青年,擁有著相同的面貌、五官,惟一不同的是——性格與氣質。
阿鐵與阿黑愈是長大,愈是相似,只有性格則大為迥異。阿鐵愈大愈堅強如鐵,較明人情世故,經常忍不住出手幫助村民,故甚得孩子們的喜愛。而阿黑……
他一天比一天沉默,一天比一天冷,一天比一天神秘。
雖是相同的兩張臉,然而誰都無法想像,他倆居然會流露著天淵之別的氣質。
江湖術士口中的所謂“面相”之學,在他兄弟倆的臉上根本毫不管用。
阿黑的冷麵,令所有人都猜不透他心中在想些什麼,他可會怒?可會笑?
人們對不知的人或物,只會感到恐懼;於是,許多此帶的人都極為害怕阿黑,嚴如他是妖怪一樣。
就像此刻,他僅是揹著盛滿今天所採草藥的草萎步近,歡笑著的孩子們全都止住笑聲,光睜著眼不知所措,有些更情不自禁連退數步。
阿鐵也感受到孩子們的怯意,他忙道:“怎麼了?你們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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