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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忙叫扶起來,卻一手拉著一個,細細打量半響,點點頭道:
“這一晃七八年,確與小時候不一樣了,我都快認不出了”
扭身對謝橋道:
“三丫頭快來見過你姑姑和哥哥姐姐,小時候你也見過,想來早就不記得了”
謝張氏早就知道三弟妹去後,母親把三弟膝下的侄女接進京來撫養,聽說甚為得寵。她仔細回憶了,舊年間見過的樣子,眉眼都記不真了,只記得這個侄女,從小和個小病貓崽子一樣虛弱瘦小,見天都是病著的,都說養不大,不知道怎麼弟妹一去,這孩子倒康健起來了,心裡十分訝異。
遂不等謝橋拜下去,就扶住她起來道:
“好了,好了”
拉著她的手到近前,從上到下的端詳打量,又拉著自己的閨女瞧了瞧笑道:
“在四川的時候,各府裡頭的夫人們,都說我這丫頭生的好,如今瞧見三丫頭,我可不敢說了,真是好個模樣,這是你姐姐,那是你哥哥,以後兄弟姊妹們在一起多親近才是”
謝橋忙蹲身行禮。謝雅謝賢謝珠也分別過來見禮。
謝橋瞧著這位新來的表姐,不禁暗暗讚歎,姑姑剛才卻太謙虛了,即便自己算長的不賴,可是和眼前這位表姐一比,也顯得太過青澀了,所謂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春風十里揚州路,捲上珠簾總不如,正是說的這樣的女子吧!
這楊芷柔家裡並無其他姊妹相伴,乃是家中的獨女,即便上有一個嫡親的兄長,下有姨娘出的兩個庶弟,閨中卻也寂寞。況父親官高爵顯,地方上尋常官宦人家的女孩兒子多不能交心,心裡一直盼著有幾個能說上私密話的姐妹。
記得小時候外祖母家裡有幾個女孩子,倒是盼著念著趕緊進京來的,可是這見著了,卻不免有幾分失望。
和自己年齡相若的兩個,一個甚是冷淡,一個雖衝她笑了笑,說了幾句話,卻也不算多親熱。彷彿有些謹小慎微的,最小的一個,竟是連頭都沒怎麼抬,只那位三姑娘雖和她沒說什麼,但是歪頭瞧著她笑,倒是分外的大方和善,況且生的明眸皓齒,十分出色,心裡不禁親近了幾分,也衝謝橋笑了笑。
老太太看在眼裡,倒是放了些心。楊季琰給謝橋的印象也好,雖不如子謙寶樹乃至秦思明俊美,卻有一股子難得的偉岸男子氣。想來他父親是個帶兵武將出身的緣故吧。
姑姑一家安置在了挨著臨街西角門的清幽小院裡暫住,倒是分外便利。老太太把抱月軒旁邊的蕉棠院撥給了楊芷柔,早已打點的十分妥當,只等著一來搬進去就能住了。
話說自打芷柔表姐來了,謝橋倒是有了個親密的伴,這楊芷柔和她的名字一樣,是個最溫柔隨和的好性子,且教導的極好,竟是琴棋書畫都通的,那針線活計也極拿的出手,即便何媽媽看了都說好。
每日裡兩人陪著祖母吃了飯,或是去謝橋的抱月軒,或是去楊芷柔的蕉棠院裡,一起做畫畫看書或寫字下棋,或圍著燻爐做針線,說些閨中不足為外人道的私密話,倒是分外親近和睦。即便如玉出不來,謝橋有了這個伴,也不覺得大冬天寂寞難熬了。
何媽媽和巧蘭見了,都暗暗唸佛,有姑太太家這位姑娘在,自家姑娘倒是認真的去學那針線繡花的女工了,也不整日裡只看書畫畫的,倒是進步飛快。
說話過了老太太的生日,眼瞅著就過年了。謝府裡頭又忙忙亂亂的收拾起來,各處裡外擦洗打掃,院子裡花木的枯枝上,都用彩紙剪了花,綴在上面,遠遠看去倒平添了幾分春色。
至大年二十九,裡外的福字對聯都貼好了,廊間的大紅燈籠也都換了新的,至晚間遠遠看去,從裡到外都是一片紅彤彤明亮的喜氣。
外面的事情無論多忙亂,也礙不著謝橋她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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