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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從7月開始,白天溫度最高維持在45攝氏度左右,夜晚的溫度則下降得越來越低,昨夜最低溫度已接近零度,大家都把冬天的棉被棉衣拿了出來,因為白天的高溫和高強度紫外線,許多人夜晚活動的時間增長,一些工廠公司已經把上班的時間調整了,以避開高溫天氣,又能夠讓工廠公司維持正常的運轉。
陸哥又接了個挖防空洞的工程,聽說是某個有錢人迷信世界末日,給自己和家人準備後路呢,這工程量很大,他們建築隊就負責其中一些活,因為在地底,所以幹活的時間跟往日一樣,沒兩天蘇慶生就感覺渾身虛弱無力,發著低燒,看什麼都是朦朦朧朧的,陸哥看著不對勁,近來市裡有類似情況的人不少,雖說不傳染,可陸哥還是怕出事,委婉地讓蘇慶生放假了,什麼時候好了再幹活,當然,不幹活的時候是沒工資沒補助的。
蘇慶生沒法,陸哥不說他也知道自己是無法幹活的,這次發病格外的不同,他渾身無力,白天明明氣溫很高,卻覺得非常冷,手腳摸上去冰涼冰涼的,清醒的時候他眼前總出現圓形大殿和現實世界的雙重影像,難以分辨哪是真實哪是虛幻。
工棚裡陸哥不讓住,老鍾幫他在附近租了間小房子,而不是以往租慣的地下室,這些天太熱,地下室的價格比一般的房子還要貴一些。
窄小的房子放了張單人床,外加一張小桌子,就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蘇慶生習慣了跟人擠著住,現在一個人了,倒覺得舒心了些。
白天高溫夜晚低溫的天氣又持續了一個多月,A市夜晚最低的溫度達到了零下20多度,煤炭價格逐步上漲,甚至出現了各煤炭公司沒煤炭可賣的地步。蘇慶生住的房子沒有暖氣,白天尤如蒸籠,晚上又變為冰窖,對蘇慶生來說卻只有一個感覺,冷,區別只在於有點冷和非常冷。
蘇慶生的病一直沒有好,陸哥的防空洞工程已經接近尾聲,老鍾說做完這個他們就要離開A市了,陸哥新接的工程在S市。
蘇慶生覺得離開陸哥建築隊的時候怕是到了,也沒有什麼感想,就是挺捨不得老鐘的。
老鍾擔心蘇慶生,轉頭跟陸哥說不幹了,他要留在A市,陸哥挺訝異的,聽老鍾說放心不下蘇慶生,也沒有說什麼,把老鍾和蘇慶生的押金工資都結清了。
蘇慶生知道後埋怨老鍾,老鍾只是嘿嘿一笑,蘇慶生卻也知道陸哥帶著建築隊早就離開了A市,說什麼也沒用了,他感激老鍾,但他是個把感情埋心裡的人,跟老鍾合租了一個稍微大點的房子。老鍾在A市新找了份臨時工,蘇慶生覺得好點的時候就打掃打掃屋子,把飯菜做好,等老鍾幹活回來一起吃。
9月初,蘇慶生感覺手腳沒有那麼冷了,雖然還裹著棉衣,卻比前些日子要好不少,經常莫名其妙出現的圓形大殿立體投影也一整天沒有出現,蘇慶生心裡又是高興又是忐忑,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鍾出門幹活去了,蘇慶生將床單扯下泡在水裡,倒了洗衣粉,準備洗一洗,床單是藍底白花的,看著那些小小的花朵,蘇慶生一邊搓一邊就想起圓形大殿裡地面的花紋來,大腦無意間轉了一個念頭,“我的世界。”
蘇慶生刷的就從房間裡消失了,兩手拽著溼漉漉的床單蹲在圓形大殿中間,經過認真辨認,現實世界變成了立體投影。
天降的大餡餅到底還是決定掉蘇慶生頭上了,更幸運的是他還穩穩地接住了這塊大餡餅。
那就是傳說中的隨身空間呀。蘇慶生回到小房子裡,一邊洗著床單一邊想,如果現實世界的立體投影能夠隨時遮蔽隨時調出來就更好了。
進入的鑰匙就是“我的世界”,只要轉轉念頭,就能夠讓身體連同魂體進去,或者只讓魂體進去。
將床單草草洗了,蘇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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