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2 頁)

&ldo;我可以讓你回想起你那善良的諾言嗎，親愛的夫人?&rdo;

&ldo;我的諾言?&rdo;

&ldo;對呀，咱們都同意了，咱們要重新經歷一次昨天那樣愉快的旅行，順便到那個讓咱們大開眼界、鋪著木板的老地方去看一看。那個地方叫德&iddot;哈林格里城堡，很多人都知道那個地方。&rdo;

她只是草率地敷衍了幾句：

&ldo;真是大抱歉了，先生，那個地方太遠了。我想換一下衣服，在獵場裡慢跑一會兒，再回來。&rdo;

他們相對無言。一會兒，雷萊恩定睛看了看她，微微一笑，操起只有自己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ldo;我敢肯定，你會履行自己的諾言。答應和我一起去吧，那是最好不過的了。&rdo;

&ldo;為了誰?你的意思是說，為了你?&rdo;霍萊絲問道。

&ldo;也為了你，我敢向你保證。&rdo;

她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潤。可是，她什麼也沒有回答，只是和自己周圍的幾個人握了握手就離開了房間。

一個馬夫牽著馬在臺階下等著。她上了馬，就朝著獵場那邊的樹林裡疾馳而去。

寂靜的早晨，天氣還有一點兒涼意。霍賴絲穿過樹葉微微擺動的小樹林，天空中露出了水晶般的藍色。她騎著馬，走在彎彎曲曲的林蔭路上，順著這條路往前走，半個小時以後，她就可以到達被高速公路橫斷開、位於峽谷和斷崖中間的一個小村子了。

她停了下來，萬籟俱寂，四處沒有一點兒聲音。羅酉尼一定是把發動機的引擎關掉，把車停在十字路口附近的灌木叢裡藏著呢。

離那塊圓形的空地不到五百碼了，她猶豫了幾秒鐘之後，就下了馬。她隨意地把馬拴了一下，這樣它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自己掙脫繩子跑回家去。她用那條長長的一直搭到肩膀的棕色紗遮住自己的臉，繼續往前走去。

她期待著。就在她走到這條路的第一個拐彎處時，她一眼就看見了羅西尼。羅西尼朝她跑過來，一把將她拉進了灌木叢裡。

&ldo;快!快!哎呀，我真害怕你來晚了，甚至我還怕你改變了主意!你終於到這兒來了，看來，真是太好了!&rdo;

她笑了起來，說道：

&ldo;看來，做這種傻事，你還覺得挺幸福!&rdo;

&ldo;我想，我是幸福的，你也一定會幸福的。我發誓，你一定會得到幸福!你的一生將是一部長篇的神話故事，你會有享不盡的富貴榮華，你想要多少錢就有多少錢。&rdo;

&ldo;我既不想要金錢，也不想要富貴榮華。&rdo;

&ldo;那麼，你想要什麼呢?&rdo;

&ldo;幸福。&rdo;

&ldo;你也能平平安安地把你的幸福留給我呀。&rdo;

她打趣地回答說：

&ldo;我真不知道你給我的幸福到底是什麼樣子。&rdo;

&ldo;那就等著吧!你就會看到了!你就會看到了!&rdo;

他們已經來到了汽車旁。羅西尼一邊發動汽車的引擎，一邊還在結結巴巴地表達他的興奮心情。霍賴絲上了車，把一件大的披風裹在自己身上。汽車在長滿雜草的狹窄小路上往後倒退，一直退到十字路口。接著，羅西尼就加大了油門，加快了速度。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車停了下來。原來，從靠近右邊的樹林裡傳來了一聲槍響，汽車由一邊向另一邊偏了過去。

&ldo;一個前輪胎爆了!&rdo;羅西尼大聲喊叫地跳下了車。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