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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代理檢察官先生,他可以從另外的途徑得到這筆錢。從我調查德&iddot;戈恩家的經濟狀況中發現了這樣一個事實:那個父親和他的兒子已經投了一筆人身保險,他們是互相以對方為受惠人的。如果兒子死了,或者,他冒充自己死了,那麼,他父親就可以得到那筆保險金,反過來,他的兒子就會得到那筆保險金。&rdo;
&ldo;你的意思是說,&rdo;代理檢察官說話時面帶微笑,&ldo;就像你說的那樣,在這整個騙局裡,老德&iddot;戈恩是他兒子的同謀?&rdo;
雷萊恩勇敢地接受了這個挑戰:
&ldo;就是如此,代理檢察官先生。父親和兒子是同謀。&rdo;
&ldo;那麼,我們就應該在他父親的家裡找到他兒子?&rdo;
&ldo;你要是在昨天晚上去的話,肯定會在那裡找到他。&rdo;
&ldo;那麼後來他上哪兒去了?&rdo;
&ldo;他在龐皮格納特上了火車。&rdo;
&ldo;這僅僅是一個猜測。&rdo;
&ldo;不,完全肯定。&rdo;
&ldo;也許是精神上的肯定,可你得承認,你連最不起眼的證據也沒有。&rdo;
代理檢察官沒有等他回答。他認為,自己的一片好心已經表現得夠意思了,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該結束這次談話了。
&ldo;沒有一絲證據,&rdo;他又重複了一遍,拿起他的帽子。&ldo;總而言之……總而言之,你說的話裡,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推翻哪怕是一丁點這無情的證據,就是那雪地上的腳印。德&iddot;戈恩&iddot;馬塞厄斯離開這屋子,到他父親那裡去,那麼他是走的哪一條路?&rdo;
&ldo;又來了,維格諾先生已經告訴過你,就是從這裡沿著那條通向他父親家的路去的!&rdo;
&ldo;可雪地上並沒留下腳印。&rdo;
&ldo;不對,有腳印。&rdo;
&ldo;可那是到這兒來的腳印,而不是從這兒往外走的一腳印。&rdo;
&ldo;一回事。&rdo;
&ldo;什麼?&rdo;
&ldo;當然是一回事。走路的方式可不止一種。人並不見得老是鼻子朝前走路的。&rdo;
&ldo;還有什麼其它方法可以鼻子不朝前走路?&rdo;
&ldo;倒退著走,代理檢察官先生。&rdo;
這幾個字,說得很簡潔,可那清晰的語調,卻為第一個字加上了沉甸甸的份量,給這兒帶來了一片深奧的寂靜。那些在場的人立刻抓住了這幾個字非同一般的意義,在把它轉換成實際發生的事情時,就在一瞬間,那無法理解的真相,突然似乎就成了世界上最自然不過的事了。
雷萊恩繼續陳述著自己的觀點。倒退著往窗戶那個方向走去,他說:
&ldo;如果我想到窗戶那裡去,我當然可以直接面對著它走過去,可我也可以很容易地背對著它,像這個樣子走到那兒。無論哪一種方法,我都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rdo;
接著,他用一種充滿力量的語氣往下說:
&ldo;所有的鬼把戲就在這裡。8點半的時候,還沒有開始下雪,德&iddot;戈恩先生從他父親那兒回到了家裡。2o分鐘以後,維格諾先生來了。然後是長時間的談話,還有搏鬥,總共用了3個小時。後來,在維格諾先生背著德&iddot;戈恩太太逃之夭夭以後,那位正破口大罵,怒火衝天的德&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