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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她也不覺著兒子推自己是不教了,心中只疑是不是被這個四丫頭克的?克的自己壞了身子,克的白安珹一時糊塗做下糊塗事來?竟生出想要把那丫頭扔出去的心思!
別的事尤可,這事白家哪能依她?
甘氏一聽就火了,自己派了兩個奶孃、兩個人丫頭過去,把那四丫頭看了起來。
現在倒好,她竟連那丫頭看都不樂意再看一眼,乾脆哄到別的屋去了。
“這個當孃的,真是讓她給當出花兒來了。”甘氏冷笑起來,氣得眼皮直跳,遇上這麼個妯娌,她上輩子也不知造過什麼孽?
“這事不許傳出去!”
周圍的丫頭婆子全都低頭應是,可不是麼,二太太莫非真失心瘋了?連將軍府都罵了起來?她不怕咱們還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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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有個將軍府,是當朝定遠將軍的府邸。這位將軍姓吳,如今年已五旬,二十年前便在軍中,為大賀朝立下赫赫戰功,打退西域來犯之敵,被當今封定遠將軍號,賜大將軍府邸。
今日,剛剛得了密報的定遠大將軍,只氣得臉色發黑,在家裡連摔了十二個一套的十二月花卉官窯五彩杯。
“蠢婦,怎麼就……怎麼就也!”聽著屋子裡頭那位老將軍聲帶殺氣的怒罵聲,外頭守著的下人個個都縮著脖子,大氣不敢出上半聲。
半晌過去,方聽裡面高聲道:“來人!”
一人進去,不時又出了屋子,拿著個貼子出府,直奔大皇子府上。
等到了傍晚,一頂不起眼兒的小轎到了將軍府的側門兒,一個男子下轎,匆匆從側門走了進去。
正在用晚飯的完遠將軍得了訊息,匆匆起身,朝小書房處走去,進了屋子,便見一人正衝自己拱手行禮:“平善見過大將軍。”
“哼。”冷冷掃了宋裕慈一眼,吳奇然幾步走到桌邊坐下,這才略一抬手:“倒是辛苦你走一趟。”雖他瞧不起這些只知舞文弄墨之人,奈何,雖自家同大皇子處算是有些姻親,可平時卻也不宜走動的太過頻繁——到底是側妃。
這宋裕慈身份雖低,人卻聰明,也不知用的什麼法子,這幾個月倒混成了大皇子的心腹。他過來帶話,也是算勉強夠看。
宋裕慈一笑,身子躬得更低了二分:“這是平善的本份。”說罷,才貼著椅邊坐下,抬首衝吳奇然笑道,“不知今日大將軍說的急事是指……”
吳奇然臉上又冷了兩分,抬頭高聲道:“來人!把張安叫來!”
一男僕打扮的男子走了進來,跪在地上,聽上頭主子開口吩咐道:“把和兒樂兒今兒個遞出來的話再同這位宋大人說一回。”
張安忙道:“是。今日小的接著白家二房那兒送出來的訊息,說是聽見他們家二房太太如此說道……”
把周氏那話從頭到尾學了一回,屋子裡面一時安靜無比。
吳將軍是第二回聽這些渾話了,之前京中盛傳這些話時,以他原本的脾氣,只怕就要立時打上白家門兒去,可卻被大皇子那邊給勸住了——勸的人也不併不是大皇子自己,而是大皇子身邊的幾個幕僚,再就是如宋裕慈這樣依附過去的。
現在宋裕慈在此,這氣他就直衝宋裕慈發出來了。
揮退下人,吳將軍冷笑道:“宋大人,那蠢婦竟愚昧至此,如今可還要勸我那些話?!”說著,拿手在桌上重重一拍,“我吳家好歹也算是功勳人家,哪裡受過這等閒氣?!定要找他白鏨討個說法!”
宋裕慈自聽了那話後臉上就僵了僵,心中只轉著一個念頭——之前也聽過幾句這個蠢婦說過的話,倒跟自家母親如同一個師傅教匯出來的似的,莫非二人間還有什麼姻親?
這會兒吳奇然大怒拍桌,才把他的神思一下子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