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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筃臉帶淡笑,微微福身行禮,口稱:“見過縣主。”行罷了禮起身才道,“勞縣主惦記,已大好了。”
趙茹嵐似有些詫異的挑挑眉,原本想說的話倒一下子給堵了回去,抬著稍有些尖細的下巴:“瞧你的氣色倒是不錯,想是已大好了。”說罷,也不再多言,轉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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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茹嵐從不知客氣為何物,前世自己年幼之時心中還頗為不喜,面上雖不顯,可言語中也總會偶爾頂她一頂,二人相見時,總會對上幾句。
可再世為人,又深知她因連定了三回親事,結果接連三個未婚夫婿竟都意外離世。雖有縣主之尊、父親又是當朝皇帝唯一的同胞兄弟,可一個“剋夫”之名,就把這大好的年華虛度,最後足足等到了二十有一,才勉強下嫁了出去。這回再見著她,韓筃心中竟再生不出半分欲和她志氣的意思來了。
“瞧她那樣子,下巴都要仰到天上去了。”身邊忽的又傳過來一個聲音,轉頭看見那人,韓筃心中滿是詫異激動,人一下子愣住了。
“怎麼了?怎麼這麼看著我?”那女子生得眼睛圓圓、眉毛彎彎,雖不甚美,瞧著卻圓潤可愛,忙詫異的低頭朝自己身上看了看,又轉身朝跟在身邊兒的丫鬟疑道,“我身上可有哪裡不妥當麼?”
那丫鬟忍笑道:“小姐,您招呼不打一個,倒嚇著韓二小姐了呢。”
“你可是病還沒養好?”那女子這才又轉了回來,一臉關切的拉著韓筃的手。
忍下了心中的酸甜苦辣,心中帶起頗多感慨激動之意,韓筃反手握住她的手:“這話說的,就是沒病也能叫你嚇出病來!”
那女子才又笑道:“嚇得可不就是你?誰叫你前些日子病了,我都沒處找人玩了呢!”
韓筃又是一笑:“到那邊坐著說話兒,站在這處倒跟門個神似的了。”說著,牽著那女子的手,耳中聽著她嘰嘰喳喳的說著這幾日的新鮮事兒,腦子不由自主的又出了神。
李家與韓家乃是世交,其父李子誠與父親同朝為官,又是同科,私交極好,自己同李芸也是自幼一同長大的,最喜她的嬌憨性子。前一世中,記得她嫁的乃是外省的官宦之家,自二人各自出門之後,除偶有信件往來,直到自己離世前竟再沒見過一回,這會兒忽然一見,心中感慨自然極多。
花廳之中,往來的女客都前來拜見過長公主,再各自落坐說話。
長公主已是將至知天命之年,卻絲毫不顯老態。其身份尊貴,這花會也是年年常開的,並不必非要久坐陪著眾人。同眾人略見了見,就讓兩個媳婦待客,自己則拉上幾位親密友人,到裡面小廳之中說話,外面酒水果子點心樣樣精美,再叫來女先兒說新出的本子給大家說話玩樂不提。
姜氏同幾位交好的夫人一起進了裡面小廳,同長公主幾人坐在一處說話兒。一時提到各家兒女,長公主轉頭向姜氏笑道:“說起來,你家兩個姑娘都到了及笄之年了,這一二年就快要出門子了吧?”
姜氏笑嘆道:“小時候,只盼著她們快些長大才好省心。現在眼看著就快到了年歲了,卻又捨不得了!尤其這一走就要是兩個呢!”
“可不是?”長公主也嘆了一聲,“我沒女兒,只兩個兒子,以往只羨慕你們這些家裡有女兒的,如今看來,倒是我有福氣呢!”
眾人聽了,都笑道:“誰能進了公主家的門兒當媳婦,才是享福呢。”
說笑了一會兒,長公主又向姜氏問道:“說聽白大人今年年底就要回京述職,白家夫人這幾日就快到了吧?”
姜氏也笑道:“可不是?前幾日才得了訊息,船都到了肅州,不過這幾日就要改坐馬車進京了呢。”
“可是他家二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