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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宗政沒回答,只是伸手一斬,沈蝶煙額上的一縷劉海被掌風都扇起來了。沈蝶煙張口結舌,然後頭就扭到一邊不去了,不再看濮陽宗政。那些玉冰樹啊,竟然就這麼成了池魚被殃及了,萬一連偷出來的這幾株都養不活,那這玉冰樹且不是就絕了?
濮陽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真是……
歡葉忽然小聲的說:“既然如此,大人,奴婢也有事稟告。”
濮陽宗政依舊沒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歡葉接著往下說。歡葉跪在兩人面前,臉上的表情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宗主大人,夫人,奴婢,奴婢把臨月小榭湖中的幾尾奇魚給毒死了。”
沈蝶煙睜大了眼睛連忙問:“什麼事情的事情?”
“有兩三天了。”
“那為什麼到現在臨月小榭中的那些人還沒有現?”
“奴婢將那魚屍用水草纏著藏在水榭臺子下面了。如果不從臺子下邊的空地上看,應該是現不了的。”
濮陽宗政聽了歡葉這話,只是笑了兩聲,然後隨口說著:“等回十三殿後,想讓我賞你什麼只管開口,我現在就許給你了。”
“奴婢不敢。”
沈蝶煙看著歡葉,又看看濮陽宗政,心中想著,雖然鍾離殷不是什麼好東西,可眼前的這對主僕也不是什麼善茬。而且,她還不知道在馬車外帶路的衡天能做出什麼丟人的事情的來。
回十三殿的感覺自然與從京城出來時候不同,沈蝶煙看到在潛意識中,隱隱約約熟悉的十三殿,忽然就生出一種物是人非的滄桑感。
百跡接到信後,早早就帶著人來迎接。沈蝶煙在尚未見到這個兒子前,竟然感覺到了緊張,手指都忍不住的打顫。濮陽宗政笑著將握住沈蝶煙的手:“怎麼了,回自己的家還這麼緊張?”
“畢竟是這麼多年了。”沈蝶煙小聲回了一句。歡葉先下了馬車,然後是濮陽宗政。沈蝶煙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後,才將手交給濮陽宗政,讓他扶著下車了。
面前是兩對銀甲閃閃的侍衛,一個年輕的公子哥領著幾位在沈蝶煙看來還是有些映象的殿君。為的那位公子哥穿著褐返色的袍子,頭上還束著紫金玉冠。衣著十分正式,連表情都是正正經經的。雖然看樣子年紀並不算很小,但是在身為母親的沈蝶煙看來,卻依舊希望他能一個平常家的孩子一樣出現在自己面前。
“父親。”百跡在濮陽宗政面前跪下了。
濮陽宗政並沒有喚百跡起身,而是輕輕的將沈蝶煙推到自己的身前,用一種宣佈什麼事情的語氣說:“百跡,這是你個傾葵的孃親。”
百跡抬頭迅的看了沈蝶煙一眼,然後有勾著頭喊了一聲:“母親。”
“百——跡。”沈蝶煙吞吞吐吐的喊出這兩個字,她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不知道是自己心中忽然湧出的那種感覺是奇怪的,還是現如今擺在自己面前的事實是不正常的。濮陽宗政見沈蝶煙並沒有開口,於是就喚百跡起身了。
為什麼沒有淚水漣漣的撲進自己的懷中喊著“孃親”“我想你”什麼的場面,為什麼沒有母子相擁喜極而泣的慰藉,有的只是一句恭敬的“母親”以及屈膝一跪。
沈蝶煙看著百跡站起身,身子挺拔筆直的如同一棵孤零零的樹或者竹子什麼的。沈蝶煙不由自主的怨恨起沒有盡過母親職責的自己來,還有濮陽,他將自己的孩子教成了什麼樣子。
濮陽宗政見沈蝶煙並沒有想象中的,見到百跡後該有的歡喜,反倒更多的是一種壓制的難受悲傷。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示意這些前來迎接的人在前領著回三暉殿,自己依舊牽著沈蝶煙上了馬車。
沈蝶煙沒有說一句話,等到上了馬車的時候,立刻就掀開了簾子,向在前邊帶路的百跡看過去。馬車中此刻終有沈蝶煙與濮陽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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