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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好看的,你別將濮陽的話這麼放在心上。”沈蝶煙笑著說,語氣有點像對待自己夫君家的小姑子。
晴靄自幼被濮陽與言一彥撿到,長在兩人身邊。晴靄在這十三殿中的位置是正序位三,但是,按能力來說,卻進不了前五。自然是靠著濮陽與言一彥的大力提拔,一來,緋顏殿離春望城以及彥攬殿都比較近,雖說這些年不用再頻繁的照顧晴靄,但是,還是離的近些比較好;二點,晴靄只是一個凡人,又是一個女子。後十位殿君之所以沒有對這麼不公平的排序耿耿於懷,也是因為這一點,晴靄一個人類的小姑娘,被她爬到這一步確實不容易。然而,這種事,自然是好強爭臉的晴靄的死穴。小姑娘自小拼命的努力,只想做個名正言順的三殿君。
“宗主大人的每一句話我都要放心上。”晴靄說,“今日,藥吃過了沒有?”
晴靄說的吃藥,就是在問沈蝶煙,黑甜香的癮頭犯過了沒有。沈蝶煙沒答話,鷥庭提她回了:“恩,吃過了,兩次,都比以往晚了些。”
“百雨金走之前跟我說過,這黑甜香在後面,就會越讓人痛苦,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許多人忍受不了前功盡棄的。這種毒真是陰險,不會要人命,卻讓人能不要命的離不開。”晴靄說,“真不知,你是怎麼上了這條賊船的。上了就上了,何必再想起下來,每次都比老孃我練功氣血亂竄更痛苦。”
“晴靄你該不是跟濮陽想的一樣,真要讓我靠著黑甜香過一輩子?”
“有何不可?一來,你用的起,二來,那黑甜香又沒有別的作用,也不會對你的身體有別的害處。總比你這漫長的也不知道個具體多久能結束的痛苦好多了。”
沈蝶煙捧著自己的茶杯慢條斯理的說:“說的也許簡單,但是,誰能保證著依賴著的”
晴靄本能的反問:“宗主待在南呂樓做什麼,為什麼不直接吧他送回三暉殿?”
元與不說話了,那副模樣讓晴靄想一巴掌扇掉他臉上萬年不變的表情。晴靄扭身朝著南呂樓的方向去了,離開前,還不忘交代元與一句:“你帶著那屋裡的人也去看看宗主大人。”
元與看著晴靄那抹紅色的背影迅消失,忽然就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也不知是感慨還是什麼,接著,他就照著晴靄所說的,帶人慢慢的進了三暉殿。
沈蝶煙正站在窗邊,兩手相握,微微仰著頭看那一支只餘一瓣素色花瓣的荷花。白紙上,濃濃淺淺的墨色,唯有一支紅荷,觸目驚心的紅。沈蝶煙盯著那片未被染色的,心說,只有一天了,只有一天。明明都已經等過了九日,卻是越來越著急。
忽然,門外傳來了幾聲叩門聲,接著就是鷥庭的聲音:“夫人。”
“進來,什麼事情?”
鷥庭與雀鳴一起進屋,鷥庭站在沈蝶煙跟前說:“二殿君元與大人來訪。”
沈蝶煙聽到這話,腦中的一反應是自己根本就沒有見過這位什麼二殿君,二,晴靄不是說,三暉殿別的男子是不能隨便擅入的,這元與怎麼就進來了,三,這元與莫不是有什麼事情才來的,是不是就是為了濮陽的事情而來——
“快請。”沈蝶煙連忙說,鷥庭應了一聲後就快步離開了。雀鳴卻開始將掛在書桌前的一套湘妃竹的捲簾慢慢的放下來了:“夫人,一會二殿君進來的時候,你坐在這簾子後頭就行了。”
沈蝶煙點頭掀開簾子,嘴裡說:“這也不知道是為了何事,那二殿君進來了,我可要拜他了?”
“夫人您說什麼笑話呢,即便是拜也是他該拜您。您只要老老實實的坐著就行了。他有什麼說什麼,你聽著便罷了,沒什麼的。”
雀鳴站在簾子外一角,沈蝶煙就端坐簾子後的榻上,等了一會兒,就聽到外面鷥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