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庶妹本是隻白眼狼(第1/2 頁)
薛執宜那個四妹薛含淑,的確不是什麼好人。
薛含淑生母不似榮姨娘受寵,自己又不顯眼,她爹自然也就注意不到她,所以從小到大,她都跟在薛執宜身後撒痴賣乖。
一直以來,薛執宜都同十分她親厚,有什麼好的都不忘給她一份,誰要敢欺辱她,也有薛執宜替她出頭。
可仔細想想,其實薛執宜上輩子有許多本不必要的恩怨,都是她招來的。
似乎她總是容易受人欺負,而薛執宜也總有出不完的頭。
可到最後,薛家官復原職,薛含淑見誰都要哭哭啼啼一番,演一出姐妹情深的戲碼,然後再捧心哀嘆,哭她那命苦的姐姐,好好一個女兒家入了青樓,來日該如何是好?
憑那一張嘴,硬是把薛執宜落入賤籍的事情傳得華京上下無人不知。
可笑的是,連素月都看清楚了薛含淑的嘴臉,唯有她薛執宜不信。
簡直……蠢得可怕。
薛執宜不由得暗自一嘆:這種蠢事,若再犯第二次,她這輩子就算是白來了。
她沒有指責素月,卻也沒解釋什麼,只莞爾一笑:“明早幫我燉兩盅血燕,四妹妹要來看我。”
一聽這話,素月小嘴一撅,頗為不快:“小姐,這血燕難得,還是大小姐特意差人從婆家送來的,您就是要吃一碗倒一碗也成,可您怎麼總是惦記著給旁人?”
“好了,聽話。”薛執宜好聲好氣哄著。
素月不甘心地眨了眨眼睛,腳一跺:“小姐怎麼就是不聽勸吶……”
……
夜色漸深。
薛執宜的另一個貼身女使秋雲替她收拾帷帳,她年歲比素月大些,也更端方穩重。
“老爺罰二小姐跪著思過,還扣了半年月俸,夫人還想把人送去鄉下的莊子禁閉,可老爺到底是顧及二少爺,以及二小姐議親的事,便也只能點到為止了。”
薛執宜擁著綿軟的被子,只露出個腦袋,她淡淡嗯了聲,不予置評。
她知道薛盼柔不會受重罰,不止是因為她生母榮姨娘受寵,更因為還有個一母同胞的二哥在朝為官,頗得重用。
憑他們一房的本事,薛盼柔不管犯什麼錯,最後都會被她爹高拿輕放。
否則薛盼柔何來猖狂的底氣?
即便如今害死一條人命,想必她爹也不會輕易懲戒薛盼柔,畢竟薛盼柔議親在即,她爹是不會在這時候讓後宅鬧出什麼風浪的。
“小姐,奴婢在外間守著,您有事便喚秋雲。”
看著秋雲清雋的臉,她點點頭,緩緩笑了。
不同於素月,秋雲略年長薛執宜些許,總是這般溫柔又妥帖,於她而言,似個姐姐一般。
上輩子受她連累,秋雲沒落得好下場。
前世抄家後,秋雲作為薛家的奴婢,亦被變賣。
薛執宜再見到秋雲時,是在春風樓,彼時的秋雲已被新的主家配給了個嗜酒如命的小廝,那人酒後對她非打即罵,打得秋雲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皮。
饒是如此,秋雲還是冒著捱打的風險,幾經打聽,在春風樓找到了薛執宜,還把自己攢的幾吊錢塞給了她。
既然重活一世,這輩子她不光要讓自己活好,秋雲和素月這兩個丫頭,她也定是要拼盡全力護著的!
回到十六歲的第一個夜晚,薛執宜迷迷糊糊睡著了。
……
果不其然,次日一早,她那位四妹薛含淑便匆匆來了。
薛執宜本就只是嗆了幾口水,並無大礙,今日已然可以下床。
她散著發,只用只成色上佳的玉簪草草挽著,厚薄適中的藕荷色散花緞長褙子,外頭還攏著件繡著雪白色鈴蘭的縐紗,下穿月白色交嵛裙,襯得人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