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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開了口,又沒有說不用了,該安排的還是得安排。不久,皇后孃家長樂侯府的當家夫人就給鎮北侯府發出了請柬,請兩位小姐前來參加長樂侯府的元宵燈會,與京城權貴之家的名媛小姐們共度佳節。
楊氏雖然自己不喜交際,但沈湘已經快十歲了,也該與其他家的女孩子走動,況且這燈會只是傍晚時各家的女孩子來聚一下,猜幾個燈謎,做幾句詩詞,顯示一些才藝,然後再分頭回家或者去街上看燈,本也不會太長。楊氏讓人寫了回帖,謝過了邀請,告知長樂侯夫人屆時侯府兩位小姐都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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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士 (抓蟲)
? 將近年關的一天下午,被人惦記上的沈汶,在閨房裡放下筆,向門口坐著繡花的蘇婉娘說:“好了,你來一下。”蘇婉娘向外看了看,院子裡沒有人,走過來,見書案上平攤著一幅白絹,上面畫著一盤黑白相間的棋局。
沈汶拿起筆沾了墨遞給蘇婉娘說:“用左手寫,季文昭。”
蘇婉娘毫不猶豫地接過筆,仔細而笨拙地寫了季文昭的名字。沈汶又指著棋盤的上部說:“這裡,寫‘黑先,白活’。”
蘇婉娘寫完了,沈汶吹開了墨,小心地把棋盤摺疊了,與一把扇子放在一起,又拿出一個小紙條說:“寫幾句,跟他說四月初四,午時整,你在城南的香葉寺外的看月亭見他。”
蘇婉娘想了想,提筆寫:“春末四月四,桃花剩幾支,若想逐春去,城南香葉寺。寺外看月亭,午時景正好,放眼天際邊,滿目皆綠草。”
沈汶驚訝道說:“婉娘姐姐,你真是全才!”
蘇婉娘端著架子說:“咱們怎麼也得有些格調。”
沈汶把幾樣東西包了一個小包,遞給蘇婉娘說:“收好,十五我們出府就送到觀弈閣去。你去求那裡的東家把這棋局掛在牆上容人討論,如果季文昭去了,詢問東家這棋局是誰送的,就讓他把這扇子和這紙條給他。哦,你不能讓老闆知道你是鎮北侯府的人”
蘇婉娘知道觀弈閣是一個茶樓,裡面定期設立棋局,是許多棋士下棋和觀棋的地方。她問道:“你怎麼知道那個東家會收下?”
沈汶小聲說:“我在夜裡去了好幾個能擺棋局的茶樓,看來看去,就是這個觀弈閣最合適。這個茶樓的東家是個姓包的官人,長得胖胖的,臉上常帶著笑。平時總在茶樓裡,如果不是他母親和夫人天天讓人來催著,他寧可不回家。據說他愛棋如命,可卻下一手爛棋,輸了就不願停,還纏著人下,弄得大家都不喜和他對弈。但他並不悔棋。他就靠著這個茶樓引著名家來下棋,他能在一邊看看,有時還能蒙著誰和他下一盤。”
蘇婉娘笑起來:“他倒有趣。”又問道:“就是他收下了,你肯定季文昭看了這個就會四月四去等我們?”
沈汶說:“會。”這次卻沒有多解釋。
季文昭既然是國手,必是對圍棋有著從心底的喜愛,無法拒絕有關圍棋的挑戰。沈汶畫下的棋譜是《發陽論》裡面的一道難題。
《發陽論》(別名《不斷櫻》)是舉世公認的圍棋死活方面最高著作。此書成於1719,是當時日本棋界最高領袖、“井上家” 第四代家族首腦桑原道節,為了培養“井上家”的接班人而精心創作的高階教材。
書成後,為了防範其他門派“盜”走這部“武林秘籍”,“井上家”實行了嚴格的保密制度:不但原作當作傳世之寶而秘藏不露,就連書中的內容,本家庭之中的一般弟子也無從窺其門徑。只有極少數年輕有為而又忠誠可靠的“候補接班人”,才得以在家族的親自傳授下,按部就班地修習書中的題目。
桑原道節在這本書的跋文中說:“類似棋的配置、結構那樣的東西可以稱為‘陰’,而棋形中所隱伏手段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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