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頜,若說白世非娶夏閒娉是迫不得已,那麼這個張綠漾呢?
“小孩子賭氣。”白世非意興闌珊,“你的事怎樣了?”
“終於聯絡上那位師太了,她近日便會啟程返回開封。”
“若按我的意思,你們便走了又如何,何必顧忌那麼多。”
“迎眉有她的道理,就算你無所謂揹負休妻的罵名,她終歸也需要給晏大人和晏夫人一個交代。”說話間莊鋒璿深感歉意,“說起來還是我們二人連累了你。”若不是白世非代他娶了晏迎眉,使得劉娥能夠挾晏殊以威逼,白府原本毋需再迎娶什麼二夫人三夫人。
不以為意地一笑,“就算沒有你們,她也會設法尋別的由頭。”
父母雙亡後一顆孤零的傷心無從寄託,全心全意終日鑽研生意,惟願讓父母在天之靈也能看到,他沒有枉費他們生前教導的苦心,那三年裡,他唯一隻在忙碌中才能獲得一絲慰籍,直到,她來了這裡……
“我記得你當時雖然答應了太后要娶夏閒娉,但直到年初她召你進宮去催婚,你也硬是把婚期拖到了三月份。”
“所以我也算沒保住晏大人。”作為交換條件晏書本不應被辦,無奈他拖延太久,還是把老太婆給惹出了火氣。
莊鋒璿微微笑起來,“為了小丫頭吧。”
白世非沉默,半響後懶懶起身,走出亭外,“睡了。”
已然用上一生真心,卻仍捉不住她的半點肝腸,得不到絲毫眷戀,動輒將他推開千里之外,這般一而再地反覆糾纏還亂,內心只覺倦意索然,已不欲朋輩慰寂寥。
鍥而不捨的聲音從背後追來,“迎眉說那天她之所以故意輸棋,是因為你和夏小姐撇開眾人獨自用膳去了。”
白世非愕然回首,“胡說八道,我何時與她獨自用膳了。”
莊鋒璿好笑揚言,“那個叫昭緹的丫頭可是這麼說的。”
微蹙俊眉乍然展開,了悟的暗眸從莊鋒璿臉上一掠而過,謝絕旁人看戲而拂袖轉身,再出聲已隱然含笑,“絕無此事。”
原本的滿腔抑悶,終究淡淡驅散了些。
漫步而回,還未走出花叢小徑,已隱約聽聞第一樓外傳來壓低的說話聲,彷彿受了天大的冤屈,白鏡既氣憤又冷冷地怪叫,“那死丫頭說的話你們也信?!院裡的小子全都告訴我了,那日公子在屋子裡等得心焦,便走出了庭院外頭,不料那女人正好端著托盤到來。”
“是不是公子就讓她進第一樓了?”晚晴心急質詢。
白鏡幾乎氣絕,“你今兒是不是沒帶大腦出門?公子要是會讓她進第一樓,當初又何必煞費苦心在院子裡擺一個五方龍神銀陣?”
“你嚷什麼嚷!沒有便沒有唄,後來倒是怎樣了?”
“既然被那女人撞個正著,以公子的風度翩翩自也不會馬上掉頭就走,便與她婉言了幾句,只說已用罷午膳正有事要去管事房一趟。”言下之意自是無暇多作逗留,說到此處聲調陡然拉高,變得甚為不屑,“誰知道那女人竟然面露委屈之色,當場流下淚來,又一味低聲央求,希望公子陪她到那邊的涼亭裡稍坐片刻,等她自個兒飲了那碗三脆羹。”
晚晴譏諷,“果然和那丫頭是一條扁擔上的貨色。”只差一個挑擔的人了。
“那女人嬌滴滴梨花帶雨似的,便鐵石心腸的人見了也會動三分惻隱之心,更何況咱們公子?他平素待人有多溫柔你也不是不知道,便對我們這些下人也不曾疾言厲色過,雖然以他的絕頂聰明未必看不出那女人的用意,卻總歸忍不下心就這麼撇下她走了不是?”
晚晴恨啐一聲,“有什麼忍不下心的,狐媚手段了不起啊?也就你們這些骨頭輕的男人才吃那一套。”
看她一臉憤色,白鏡不敢辯駁,只道,“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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