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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眼的燈籠還要曼妙。
人群裡有兩個人一轉身看到謝綾,有些驚訝,再看到一旁的蘇昱,更不知該不該過來打招呼。
他們離得不遠,謝綾也一眼看到了這兩個人。徐天祺和劉子珏,二人都是在灞水上認識的江南子弟。後來徐天祺高中了探花,劉子珏也入了進士,憑著各自不凡的家世都在京中拜了官,她因只有一面之緣,尚未恭賀過他們。
謝綾向他們打了招呼:“兩位大人,別來無恙啊。”
徐、劉二人的面色卻都有片刻的尷尬。尤其是徐天祺,前三甲入過殿試,他自然是認得出蘇昱的。當時在大殿之上,他便震驚得不能自已,如今再度看見謝綾與他同遊,他更是不知該如何自處的好。
他是個聰明人,並沒有做出當街跪拜行禮的事來,只是神色恭敬地向二人問了聲好。劉子珏卻依舊是個少根筋的,他雖然聽徐天祺說過這樁離奇的巧合,但卻沒有親眼見過,尚以為也許是長得相像罷了,便自然得多,大笑著與謝綾打招呼:“謝姑娘怎也有興致來此地許願?”
謝綾仰頭去望那棵樹:“這棵樹,是許願用的麼?”
徐天祺謙謙然與她介紹道:“樹下有個半仙,說是給這棵樹施了法,長安百姓皆可來此許願。稀奇就稀奇在,那半仙擺出了話,凡是許願者,只能寫兩個字,一字不能多一字不能少,否則心願便無法成真。”
劉子珏從手中拿出幾條紅綢,笑道:“那半仙雖然說得玄乎,保不準也是個江湖騙子,不過是看他這個法子有趣,來討個彩頭。謝姑娘要不要一起來?”
扶蘇兩眼放著光看起來興致頗高,謝綾便也接下了紅綢,給蘇昱和蘭心都分了一條,到水邊的案几上找筆墨去寫字。
扶蘇只會寫簡單的字,歪歪扭扭地塗了半天,架勢倒挺像模像樣。蘭心寫完之後便展了出來,劉子珏擱筆,正瞥見她紙上寫的“平安”二字,笑道:“姑娘心性寬和,竟只求平安。”
徐天祺哎了聲:“怎麼能偷看別人的心願呢?看了該不靈驗了。”
劉子珏卻灑然揮手:“無妨無妨,咱們寫這個是圖個痛快,難道還真要求鬼神不成?心中存念,堅持不懈,才能得償夙願,哪有拋個紅綢就能做成的事?”
他見徐天祺還有疑慮,便提議道:“這樣,大家把寫完的紅綢混在一塊兒,這樣看了也不知道是誰的,不就不算是不靈驗了?”
徐天祺也不是篤信鬼神之人,只是怕冒犯了蘇昱,聽好友這樣堅持便也允了,把自己的那條和眾人的混在一塊兒。
被看了的蘭心做公證,伸手去替他們翻,第一個翻出來的便是“自在”。環顧在場眾人,也只有劉子珏會寫這樣的心願。
再翻一條,上頭的意義不明不白,只寫“鴻鵠”二字。徐天祺的字很好認,各人的秉性也好認,這混在一塊兒竟沒有多大作用。
蘭心又抽出一條翻出來,結果卻翻出兩個字,“謝綾”。
劉子珏心直口快,不解道:“謝姑娘怎麼把自己的名字寫了上去,而不寫心願呢?”
謝綾也十分意外,再去看蘭心手上剩下的兩條,一條翻來覆去沒有字,一條上面一看便是扶蘇寫的鬼畫符。
明明她的那條,根本沒有字。
她提筆時心中所願皆如過眼雲煙,竟連一個切實的願望都沒有。各人有各人的所求,她卻連自己心之所求都不明瞭,一直以來只想安安穩穩守住謝氏基業,謹遵老師的教誨,僅此而已。如此想來,竟有幾分惘然。
所以,這“謝綾”二字確實不是她寫的。
她下意識地回頭去看蘇昱,他的表情隱在光影裡,影影綽綽,竟不真切。興許是酒勁還沒緩過來,她的腦海裡竟無頭無尾地冒出一個聲音。
亦是在這條街上,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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