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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弓富魁估計合理的話,那麼這份食物應該是三個人正常的食量。
然而,這些東西,卻進入對方一個人的胃裡。
他不懂得邏輯學,可是這個賬他真有點算不清楚。
最奇的是,這麼多的食物,裝在對方一個人的胃裡,看上去一點也不顯眼,在他胃的部分,也並不顯得突出。
弓富魁用了很久的時候,都花費在這個看似無聊的問題上:“這些食物到哪裡去了?”
過之江顯然是吃飽了。
這一會,看上去,他的興致高極了。
人,酒足飯飽後,興致必然很高的!
弓富魁卻覺得十分地倦了——包括身、心兩方面,他都感覺十分的倦了。
他更有內在的悲傷,卻無法形諸於外。
把這種悲傷、激憤,死死地埋藏在心裡,卻要裝出一副笑臉來陪著仇人飲酒談笑。
旁人是萬萬做不到的。
弓富魁做到了。
“天一門”的藍昆老眼不花,在臨死之前,佈下了這一枚棋子,果然是慧眼獨具。
弓富魁每一想到這裡,就奇+書*網拼命地使自己振作,鼓勵著自己要完成這件復仇的大舉。
是的,他不敢掉以輕心。
“一個武林中的人,尤其是一個身懷絕技的人,必須要有一種先見。”那“冬眠先生”過之江身子斜倚著道:“不殺人就被人殺。”
“所以你就這麼胡亂地殺人?”
“誰說是胡亂殺人?”
“兩天之內,你殺了柳鶴鳴,又殺了府臺衙門大小十多條人命。”喘了一口氣,他又道:“火燒‘天一門’,又殺了‘天一門’內大小數條人命,這還不叫亂殺嗎?”
他故意把“天一門”的三條老命,說成“大小數命”,表示他純系局外人。
這一點果然用對了心思。
過之江冷冷笑道:“天一門僅有三條老命,沒有大小多條人命。”
“就算是三條老命吧,又何勞尊駕動手?”
“那是因為我與他們有仇。”
“‘天一門’藍昆與你有仇?”
“不止是他一個人。”
“你是說……”
“我是說當今天下,最少半數以上的武林中人,都與我有仇。”
“這話怎麼說?”
過之江冷冷地道:“當今天下一共有多少武林門派?”
“這個……”弓富魁低頭盤算了一下,說道:“較有名聲的,大概有二十三家。”
“這就是了。”
過之江臉上現出了兩道很深的紋路。
他眨一下眼皮道:“那麼我告訴你,有十一家與我有仇。”
弓富魁心裡動了一下,面上色變:“你是說武林中,有十一家門派與你有仇?”
“仇深如海!”
“那麼你預備怎麼來對付他們?”
“怎麼對付?”過之江臉上帶出了一種笑容,道:“那是我的事情!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年以後,江湖上只有十二家門派了。”
“你是說……”
“我是說其它的十一家已經不再存在了。”
“你不能這麼做。”
“為什麼?”
“因為一個人,絕對不可能與全天下的武林中人作對。”
“我就可以。”
說時,這個怪人臉上洋溢位一種笑容:“這十一派的掌門人,將要死在我十一種不同的手法之下——這十一式手法,也正是武林中未曾見過的失傳手法。”
弓富魁心中一驚,嘿嘿一笑。
“你不信?”
“我不是不信,因為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