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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伊一陣揪心,喉口堵塞再難擠出一個字來。
050:月信遲遲未至
次日,殘月一大早起來就覺得頭重腳輕,洗過髒衣服後小腹隱隱作痛,打水時眼前一黑昏了過去。再醒來時正躺在宮奴們住的長炕上,而屋裡站著一個人,由於對著門外的陽光而立,長長的影子映在殘月身上,一時難以看清那人的樣貌,不過從服飾料子來看,應是奴巷的掌事姑姑。
“嬌力嬌氣,乾點活還能暈倒!”原來是蓮波!怪不得聽說蓮波被貶來奴巷卻一直沒見到人,原來做了掌事。是金子到哪裡都會發光,才半個月的時間……應是雲離落對蓮波有所照顧吧。
殘月勉強坐起來。頭好痛,小腹也很不舒服,又酸又漲還有陣陣墜痛,好似要來月信。突然,她嚇了一身冷汗,她的月信已遲十餘日未至了。
她一手敷在小腹上,驚慌地看向蓮波,“太醫怎麼說?”
“你有沒有弄錯!這是奴巷不是梨園更不是你的韶華宮!”
殘月低下頭。是啊,宮奴的生老病死一向聽由天命,生了病就要自行熬著,熬不過就丟去亂墳冢,哪裡會有太醫來診治。可是……咬住嘴唇,撫在小腹上的手緊緊抓成拳。或許只是多慮了。
蓮波似乎對殘月稍有照顧,分派她去擦洗宮門,這與洗衣相比輕鬆很多。
梅兒也自薦參加,倒是有些不像她一向懶惰的性子。也不知她哪裡弄來的胭脂,擦得小臉粉嘟嘟的紅,趁著她白皙的面板自帶幾分嫵媚。
“林大哥,今天又是你值班啊。”梅兒趁人不注意湊到守門的侍衛跟前,纖腰柳擺,姿態撩人。
“是啊,梅……梅兒姑娘。”林勇方有些害羞,看向梅兒才發現她的目光只看著自己身側的侍衛,他頓覺尷尬。
“哎呀,我的帕子。”梅兒故意讓帕子隨風飄走,林勇方見帕子飄遠趕緊去追,而另一侍衛置若罔聞,目光只盯著不遠處的殘月。梅兒氣得磨牙,強忍怨火,搔首弄姿地說:“新來的宮奴,長的極醜,整日帶著面紗。”
殘月從到了宮門就覺得有人看著自己,終忍不住尋看過去,當看到那目光的主人,著實吃了一驚,手裡的抹布也掉在地上。
居……居然是……
“看什麼看!還不抓緊幹活!”梅兒一手叉腰,擋在中間阻住殘月的視線。
他不是被削去王位貶去邊關了麼?難道那侍衛只是與他相像?
殘月不安起來,擦洗好宮門匆匆離去,卻感覺背後刮過一陣冷風,有人已站在身後。殘月不敢回頭,腳也不聽使喚再邁不動一步,只能硬生生地站著。
“果然是你。”那侍衛低笑一聲,“貴妃娘娘別怕,我只是還您抹布。”他的聲音很低卻又悠長,讓人聽了被感森涼。
051:有孕
殘月匆匆回到奴巷,正巧遇見蓮波,她在給宮奴們分派差事。蓮波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向殘月身後張望一眼,問:“怎麼一副慌張無措的樣子?有鬼追你不成?”
殘月平息下急促的呼吸,低沉的聲音強壓下怒意,“你是故意的。”
蓮波悶笑一聲,湊到殘月耳邊,聲音很輕,“皇上大赦天下放走很多宮裡的老人,前些日子發生瘟疫又死了很多人。如今宮裡可都是一些新面孔,即便如此……”蓮波拖著長音,突然聲音一凌,“在這宮裡依然有很多人等著看你生不如死的笑話!給我老實些,別露了破綻最後害了你自己不打緊,牽連了皇上就是你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夠恕罪!”
殘月抓了下拳,盈盈一笑,迎上蓮波隱現妒色的眼睛,“姑姑與怨婦如出一轍的口氣,竟讓殘月以為大赦天下和瘟疫都是皇上特意為殘月而為,而姑姑卻在吃醋。”
“你……”蓮波氣得說不出話來,殘月轉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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