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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
幾名把頭迅速上前,將全壽堂扶將起來,又簇擁著他急步送入石樓大廳之內。
嘆了口氣,魏子揚向範苦竹重重抱拳:“多謝範朋友你高抬貴手,箭下行仁,這場誤會的成因其咎在我,謹請接受本幫深摯的歉意。”
範苦竹道:“好說,大把頭明理通情,才是消遏災禍的根由,貴幫有才如你,乃是貴幫之福。”
略一沉吟,魏子揚苦笑道:“範朋友,你似是尚有未竟之願?”
範苦竹靜靜的道:“我要童立與白鳳,大把頭,這是我來此的原因。”
魏子揚默然半晌,終於下了決心:“他們現在不在這裡,昨天下午已遷往距此十里的‘仙女峰’、‘松林臺’,‘金冠千歲’嚴瘦鶴在‘松林臺’築有一座木閣,你趕快一步,可能截得住。”
拱拱手,範苦竹方待移步,魏子揚又喚住了他,這位“三才幫”的大把頭流露著至誠的關注之情,以極輕極輕的聲音道:“小心那嚴瘦鶴,範朋友,此人不易相與——你多保重了……”
再次拱手,範苦竹卻胸口梗塞著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急急轉身掠走,以免眼眶內打轉的淚水被魏子揚發覺——多麼可感的一絲溫暖,然而這絲溫暖卻竟來自一個不曾相關的敵人!
“仙女峰”並不很高,形勢卻極險峻,陡直豎插的主峰呈現著鬱郁的墨綠色,主峰兩側是較為平坦的崗嶺,範苦竹知道“松林臺”是在正對峰前的右側。
峰嶺之間有淡淡的霧氳迷漫,煙氣裊繞中越增淒冷之情;山徑很滑很窄,水溼的樹椏野草時時拂掃過範苦竹的面頰衣袂,那股子陰寒潮晦的感受也就更深了……
於是,他看到了平伸向山崖之外的“松林臺”,也看到了築在這片臺地上的原木小樓——樓有兩層,精巧玲瓏,因為全系採集原木所建,另有一種古拙的興味與真淳的野趣。
無數株綠松圍繞小樓四周,或是怒虯伸張,或是娉婷如蓋,或一干獨立,或交相糾生,各屬其狀,各具其態,這裡,本該是一個多麼清幽出塵,不染人間煙火的好所在……
來在門前,範苦竹沒有叩門,也沒有出聲,他只是臉色蒼白的站在那裡,消瘦的面頰輕輕抽搐,滿布髭渣的唇頷更憑添了一股落寞情懷,此時此地,他的感觸似乎麻木了,心和血都是一片冰涼。
樓中的人不曾讓他久等,灰褐色的門扉無聲啟開,一個高大魁梧的獨臂壯漢與另一個身不及三尺的怪異侏儒走了出來,這一高一矮兩人卻並沒有招呼範苦竹,他們僅是分別站向兩邊。
範苦竹望著這兩個外形奇突,容貌奇醜的“非常人”,也沒有開口,他心裡有數,龍套既出,主角就快要登場了。
金光自門內耀閃,一個生相俊挺、面板細白潤致的錦服人物,從中緩步行出;這人頭戴一頂八瓣瓜冠,冠頂鑄成內凹的花式,整頂金冠拭擦得鋥亮生輝,人一移動,光華微閃,頗帶幾分公侯將相的威儀。
範苦竹不曾見過“金冠千歲”嚴瘦鶴,但他確信眼前出現的人就是了,那頭頂所戴,如同招牌,他還沒聽過江湖上有第二個這般打扮的角色。
那人安詳的打量著範苦竹,安詳的道:“我是嚴瘦鶴,這一位,想是‘幻翼門’的範苦竹了?”
範苦竹毫無表情的道:“不錯。”
嚴瘦鶴淡淡一笑:“我剛剛才得到訊息,說是範兄大展神威,踹了‘三才幫’的堂口,連全老頭都在你手下吃了癟,範兄本領高強,果非虛傳。”
範苦竹道:“嚴兄卻是情報靈通。”
嚴瘦鶴平靜的道:“‘三才幫’之後,我知道範兄跟著就會蒞臨山居小築,業已恭候一陣了。”
範苦竹低聲道:“嚴兄想必明白我此來何意;嚴兄立場,亦請示知。”詭異的笑了笑,嚴瘦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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