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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副臺諫也深知此理,可他就是不甘心,梗著脖子硬是不低頭。
何況楊太傅與他皆是太子一派,楊太傅不開口,他更不開口。
其餘人或各有各心思,或各有各眼色,一時間竟無人先起這個頭。
片刻後,倒是王臺諫站了出來,拱手道:“白代詔說得對,陛下龍體要緊,是臣等疏忽。”
他跪下請罪:“還請陛下保重龍體,允臣告退。”
說完,在龍宣含笑頷首之後,他便靜靜地退出御上房,只是臨走前他意味不明地掃了白青亭一眼。
王沐深,王臺諫,都察院臺諫之首,正三品,為人剛正不阿,雖與齊御史未有過深的交情,可他卻與齊御史一般未曾參與任何黨派之爭,只效忠於皇帝老兒。
他手下有兩名副臺諫,鄭培鄭副臺諫是太子一派,另一副臺諫齊軍卻是三皇子龍玟一派。
他們各自為政,他這個上峰倒是兩邊都不沾不得罪,樂得清閒。
這樣的人,他的眼神再不明,她也不怕。
這次御上房想來也是皇帝著令他來的,便以牽制勢要參倒她的鄭副臺諫。
她與他素來無交情,犯不著為她開個口成眾矢之地。
齊副臺諫未來,看來是三皇子不想摻這趟參她一本的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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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兇手
王臺諫一退出,鄭副臺諫雖還想為月臺之事再行諫言,卻讓身旁的楊太傅橫了一眼,便癟了氣,隨著王臺諫身後告退離去。
兩大言官一走,身為正一品,皇后親父太子嫡親祖父的楊世文楊太傅頓首:“陛下保重龍體,臣也告退。”
御上房內最大的權貴一退場,兩大主角言官也已退下,其他三品大員或多或少只是來摸清況,見已無戲可瞧,便紛紛告退。
太子一派的人必有,其中三皇子一派的人也有,甚至於皇帝一派也來了幾個。
這戲臺搭得夠大夠寬的。
片刻間,御上房清靜了不少。
龍宣揉了揉額際,喜怒不明地說道:“朕被這些老頑固煩一個早上了,還是白代詔有辦法,三言兩語便打發了。”
白青亭隨立一旁,靜默不語。
內侍傳話說皇帝候著她,她便想,這皇帝定有什麼得罪人的話兒事兒要她去說要她去辦吧,果不其然。
幸好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她駕輕就熟。
對於皇帝的話,她沒有表態,只是看向呂司記。
呂司記意會,忙輕聲道:“奴婢是提醒過陛下午膳……”
她低下頭,後頭的話不明而喻。
劉德海輕笑道,“白代詔,老奴也是提醒過陛下的,只是不比白代詔的話兒管用。”
不是她的話管用,是她臉皮夠厚命夠硬,敢在那些個目光如劍的大臣們底下視之無物,這皇帝老兒想做賢君,國事不怠,廣納群諫,偏耳根子又不想太受罪,便扯著她出來去得罪這些個大臣。
往好了說,她是聖恩隆寵。
往壞了說,她就是陛下手中那把隱形的匕首,看誰不順眼便著她輕輕刺上一刺,不見血,卻足以讓人記住她。
這一旦讓人記住,壞事往往要比好事多。
鄭副臺諫之事,不就是一個近日來最好最新鮮的證明麼。
龍宣聽她們三人這一番推委,他龍心大悅,哈哈大笑,道:“好了,白代詔莫怪呂司記了,她這幾日勤勤勉勉,事事盡責。至於劉德海,他還不瞭解你?知你定來,便把此事留給你來出風頭,豈不更好?”
是他的意思,偏偏推到劉德海頭上去。
不過劉德海是老人精,他深知聖意,哪回不是順著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