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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方啟涼哭,哭得隱忍,哭得悲慼,他說:“如果這是你希望的,我就按照你說的做。”
方啟涼走了有多久,顧筱已經記不得了,她一個人坐在冰冷的長椅上,那裡早已沒有了方啟涼的溫度,寒氣椎骨,他走時悲傷的背影還停留在腦海裡,這麼狠心是為了什麼?原來揹著良心說的那些殘忍的話,比利刃還要鋒利,比磨石還要錐心,這一次她又做了一次背棄自己的事情,又一次傷害了方啟涼,因為有個女人對自己說,你放過我兒子吧,你已經毀了他。
旁邊的座位上身影落下,她轉頭看到來的人竟是楊帆,他不看自己,只是看著前方冷冷的問了句:“為什麼要欺騙他?明知他不可能會相信。”
她不回答,只是眼淚一直忍不住的往下掉。
“有時候真覺得你這女人殘忍,有時候卻覺得你這女人真可憐,明明已經好不容易到手的幸福,說放手就放手,明明那些不是自己想要說的話,偏偏說的那麼理直氣壯,那麼自欺欺人。”看到顧筱給自己發來的那條離別的資訊時,他本不該來的,可到最後他還是來了,只是想再偷偷看最後一眼,竟沒想到看到的是這一幕。
“楊帆。”顧筱突然輕啟紅唇喚了句,哽咽了好久卻說道:“我怕自己帶走了方啟涼就真的毀了他,我已經沒有當初的那些勇氣了,我已經毀了他的一隻手,不想再把他的後半輩子都毀了,原來這些年我骨子裡依然是膽怯的,根深蒂固。”
他看著她流淚的側臉,淚水順著下頜滴落在她的手背上,他不由的伸手握住那隻含著眼淚的手指,手機突然響起,是於巧梅打來的電話。
“楊帆,你在哪?快回來,你舅舅出事了!”
楊帆接到於巧梅的電話便火速趕到了於家,剛進門便聽到了程茵的哭聲,她坐在沙發上抹著眼淚,旁邊坐著他的母親於巧梅和於冰,他父親楊惟書正在不停的打著電話,應該是在四處聯絡人,他還看到了另一個人,方啟涼。
於巧梅看著楊帆進屋擦了下眼角的眼淚便起身走過來低聲問道:“你去哪了?”問這話的時候於巧梅是揹著楊惟書的,估計是怕楊惟書又發火。
楊帆的目光從方啟涼身上移開,看著他母親回答道:“去見了個朋友,舅舅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你在電話裡也不說清楚。”
“你舅舅被抓了,一個多小時前紀檢局的人過來二話不說就把你舅舅人給帶走了,說是有人舉報你舅舅貪汙行賄。”
“就算有人舉報也不查實就帶人走?”
“不清楚,估計人家是有證據的,這些人來的太突然了,現在是什麼個情況我們都還不清楚。”
楊帆聽著於巧梅這麼說,不禁蹙起了眉頭,他心裡清楚,於如海在這個位置上做了這麼多年,貪汙行賄肯定是有的,貪汙了多少,行賄了多少,這就很難說了,只是楊帆訝異的是他的舅舅如此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就會被人抓住了把柄,而且還能動用了紀檢局,可想事情的嚴重性了。
楊惟書打完電話臉色並不好看,他走來開口說道:“我已經讓人去打聽了,但是這件事的口風很緊,現在還不好說,現在上面都在查貪汙行賄的事情,一旦這事鬧大了一時半會也是解決不了的。”
程茵一聽哭得更是悲痛起來,邊哭邊說道:“昨兒還跟他聊起工作上的事情,他說明年自己是肯定要退休了,深怕會出什麼問題,你說他一個快要退休的人,那些想要爬上這個位置的人何苦這麼不肯罷休。”
程茵說的這番話聽在別人耳裡自然是不這般認為的,於如海在這個位置上陰狠毒辣的手段肯定是得罪了不少人,但是這個時候若是說出這些話,就顯得落井下石了,門鈴響起阿姨去開了門,進屋的人是楊靳,他匆匆走來餘光瞧了下一屋子的人後,這才開口說道:“我去了紀檢局,但是沒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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