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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靳宇點點頭,似是而非地咀嚼了一下這個詞:「『同性相斥』?嗯, 好詞兒。」
梁初音眉毛一跳, 知道他是動怒了, 忙摟住他的胳膊:「開玩笑的呀, 別生氣,別生氣嘛。」
南靳宇瞥她一眼,表情不動。
梁初音有點被嚇住,訕訕地鬆開了手。
被他冷冰冰的目光盯著,她感覺有種即將接受審判的不適感。張了張嘴巴, 喉嚨都乾澀了。
他伸手就把她攬入了懷裡,看著她有些忐忑的模樣,表情有所鬆動:「離他遠點。知道嗎?」
食指摩挲她的唇瓣。
梁初音怔怔點頭,難得乖巧。
他笑了一下,低頭親了下她的臉頰:「乖。」
他放開她去了書房,等門關上,梁初音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幹嘛要這麼聽話啊?
她心裡有點小小的鬱悶。
這人氣場太強大,思維敏捷,她總是不自覺被他牽著鼻子走。
不過,嘴裡跟他唱著反調,她對許文遠確實是決定敬而遠之的。原因無他,梁初音看著大大咧咧,心思很細,這人給她的第一感覺有點危險。
之後發生的事情,果然也跟她的預料相差無幾。
在許文遠不斷的放任下,霍洲幾人得寸進尺,終於在這個禮拜犯下了一次大錯。許文遠一反常態,在會議上羅列了他們的錯漏,直接把這幾人都給開了,連撫卹金都沒給,還把霍洲以公司名義告上了法庭。
經過這件事,他瞬間在公司裡樹立起了微信。
這日吃飯,幾個同事還津津樂道呢。
「還以為他是軟柿子,手段這麼厲害啊。」李芸芸滿臉崇拜,捧臉,「真是帥死了。就該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尤其是霍洲,天天人五人六的,看著就氣!」
「人家以前做過區域代表,主持大總裁級別的會議,怎麼可能是軟柿子?」周曉曉道,「這叫打蛇打七寸。」
說完覺得這個比喻不大對,撓撓頭,挖空心思地想。
梁初音無奈,替她說了:「鄭伯克段於鄢的故事,聽過嗎?」
周曉曉恍然:「沒錯!就該讓那些傢伙知道,什麼叫上下級,什麼叫尊卑有序。」
梁初音看她一眼,沒說話。
也許她忘了,故事的主人公面對不安分的弟弟不加以制止,反而放縱、誘導,這又是什麼光彩行為?
各為利益,不擇手段罷了。
區別在於,這個看似和藹的上司其實是個不簡單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談不上誰比誰更光明。
梁初音不想聽她們在這兒花痴,匆匆吃完就出來了。
「初音。」身後有人喊她。
梁初音回頭,是許文遠。
似乎是剛剛開完會議,他手裡還攜著檔案,一身正裝,更襯得他玉樹臨風,卓爾不群,頗有些意氣風發的味道。也是,隱忍那麼多天,不就是為了現在嗎?
「一起吃飯?」他朝旁邊攤攤手。
「不好意思許總,我吃過了。」梁初音遞給他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他挑眉,也沒糾纏,邁步進了餐廳。
一進去就有女同事過去獻殷勤,又是幫忙倒湯又是搭話的,他一落座,身邊就坐了三個女同事。
他一一對她們微笑,態度親切。
梁初音:「……」
中央空調啊,這是——得,還以為他對她有什麼呢……看來是她自作多情了。
不愧是大佬啊,段位高。
不過,梁初音心裡也鬆了口氣。他要真對她有什麼想法還追她,她還困擾呢。原來就是逢人就撩兩下那種,那她就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了。
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