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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見過夏哥帶女朋友出來,才八點半,還早著哪。看不起我們,不給姐姐面子?”
我初入社會十天不到,怎麼會是陳姐這種老江湖的對手?我起身不管不顧走了就是不給她老人家面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夏長寧斜瞟過來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我乾笑了聲,以養了經年的斯文語氣乖乖女形象說:“媽媽說要在九點半前回家。”
我保證在坐十來個人有一半會被自己口口聲聲的喊出的“生姐”和“夏嫂”稱呼噎死。這麼小白兔的聲音,與“生姐”和“夏嫂”是兩個年代的人。
夏長寧還是懶在椅子上,要是敢在我爸媽面前坐成這樣,我爸媽會說:“坐沒坐相,一副流氓樣!”靈光一閃,我終於找出他的形容詞了,他長得不叫英俊,叫匪氣!穿西裝的流氓!渾身都帶著這味道。
怪不得,服務生喊他夏哥。怪不得,這十來個人沒一個像正經人。聽介紹就知道,開服裝店的,跑運輸的,酒吧老闆娘,文化緝查隊員……交友太廣泛,社會氣息太重。
不是我不看好你,夏長寧!你實在與我家的風水不協調。我弱弱的繼續:“不是不給陳姐面子,實在是媽媽叮囑要早回家。我……我從沒在晚上九點半以後回過家。”
有種你打電話給我媽說啊!我內心挑釁。敢帶壞她的寶貝單純乖乖女兒,她會像訓小學生一樣訓你。
“離九點半還早,我準時送你回去。”夏長寧發話了。
九點半,一個小時,我等!我點點頭,繼續喝竹葉青,清心!
這一個小時中,陸續冒出來的夏長寧總經理的朋友增加到五十個,不,準確說是五十三個。佔據了凝露香一半的空間,圓桌順利拼成了奧運五環模樣。聲音嗡嗡壓過了茶樓其他散客的竊竊私語。
我是落進狼群的小羊,只能縮在夏長寧的對面人堆裡默默喝茶。唯一的好處是與夏長寧從半米的距離拉到了三米外的距離。
我無聊的數完了人,回憶兩個小時中我一共說了幾句話。在桌下瞅著手機看時間跳到九點二十,夏長寧正和朋友們聊得高興,聊什麼我也聽不清楚,總之五花八門。從報紙的庸俗版聊到市裡新開張的酒樓,從某人鬧的笑話侃到國家領導人。
我想起了從前初中政治課老師,被學生氣極了總愛嚷的一句話:“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的限度就在九點半,起身就走,絕不回頭!現在……念在小姨父想進你老媽單位的份上,念在我家家規說要懂禮貌要給人留情面的份上,念在,我忍氣吞聲已經坐了兩個小時的份上。我忍!
九點半一到,我正要起身。陳姐這個察言觀色啊,她伸手撈走了的我揹包,笑咪咪的說:
“才九點半,夜生活還沒有開始哪,陪姐姐再坐會兒……”
我很冷靜,我該當著五十三個人的面厲聲要回我的揹包轉身走人還是順從當小羊?
第一個選擇我不敢。這叫翻臉,我沒這資本。滿身匪氣國安局長大人的公子,召集五十三個人陪著相親的兵痞……我惹不起。
第二個選擇我不願意,我已經受不了夏長寧和五十三個人陪著開的相親茶話會。還有見面第一次就成了他的女朋友兼夏嫂!
我還沒說話,夏長寧懶洋洋的又發話了:“她著急回家,家裡管得緊……”
我以為他會順勢說讓我走了。沒想到狗嘴裡的確吐不出象牙:“叫服務生放首誰誰的《回家》,薩克斯吹的那首!”
NND!我長這麼大是少有的一天兩次在心裡罵髒話!我決定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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