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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燈火,全府上下誰也不敢隨意走動。
雲瀾伴著一陣秋風殘葉悄悄潛入邵府,無聲無息地來到邵之思所住的院落,離京大半年,他想先見一見邵之思。
邵之思仍未入睡,半閉雙目陪著有孕的妻子。今日阮如月一聽小妹回來,吃驚地打破了茶盞,隨後有些心神不寧。也不怨她,之前邵老太君將她關在這個院子裡,只讓她想清楚是要夫家還是孃家,至於風華夫人現下如何她還真不清楚。阮如月其實並未將風華夫人的安危放在心上,只因在她心裡,仁帝最最寵愛母親,故而母親被關入了天牢又如何,用不了幾日就能出來。
阮如月心事重重不能入睡,礙著夫君陪在身側不得不閉上眼假寐。阮夢華的回來卻讓她意外,一想到她,阮如月便想起自己那個未能保下來的孩子,心裡說不清是怨還是怒。一晃眼,她嫁入邵家一年,不管如何,夫君待她尚可,只要,只要小妹不出現。她總覺得夫君看著小妹的眼光裡有太多讓她看不懂的東西,是情意?是愧疚?她一遍遍地在心裡揣摩著,總也想不明白。
正當她睏乏將要入夢之際,卻聽到窗欞微微發出輕響,似是秋風吹打著落葉拂過,跟著察覺身側有輕微響動,邵之思竟也未曾入睡,這會兒還起身了。
他要去哪裡?阮如月的手在錦被下悄悄緊握,強忍著睜眼去看的衝動。
邵之思本就未睡,聽到聲響睜眼一看,卻是雲瀾在外頭向他招了招手,而後身形一晃不見了。他悄然起身,來到屋外,隨著雲瀾的身形走到院中的一座山石前,沉聲道:“雲大人才一回京便來看之思,這份情誼教我好生感激。”
“一別數月,邵公子別來無恙?”雲瀾左右環顧一週,詫道:“怎地院子裡如此安靜,以往的人都哪兒?”
“自姑母死因被翻出來後,祖母便將如月身邊的人都打發出去,院子裡只留一人伺候。”
他本覺得胸口發悶,此刻迎風而立,不覺冷反有種舒暢的感覺。
“令祖母真是無情得很,看來真是要把邵皇后的死怪在風華夫人身上了。”
雲瀾邊說邊打量著邵之思,卻見他面色不變,淡淡地道:“大人何出此言?”
如此說來便是不肯承認了,雲瀾嘆了口氣道:“還記得邵公子當初找到我,要我照顧著夢華,總算是不負所托。”
邵之思微微苦笑:“那也沒什麼,是祖母她有所求,非是我的意思。”
雲瀾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可是家師遺命我不得不從,我答應了你的託付,自然不必理會邵老太君的意思。也是夢華命不該經,機緣巧合竟讓我們找著氏羌一族,她身上中的蠱毒已經清除,還見著了那位與邵皇后結拜的氏羌聖女。”
他以為提起召召,邵之思就該明白他的意思,豈料邵之思皺眉道:“氏羌聖女?那是誰?”
看來邵之思對以往之事知道的不多,雲瀾只得明明白白告訴他,當年邵皇后的死全是她咎由自取,與風華夫人無關,反倒是邵家做了虧心事,不光害了召召,還對阮夢華下蠱,這一切均是他那位死去的姑母所為。
邵之思怔在當場,很久之前,他就知道自己的姑母無比痛恨風華夫人,無意中在宮中聽到小夢華被下了蠱,少年的他隱約知道與姑母有關,卻無可奈何。還有他的父親,三年前突然辭官後,把自己關在府中後院不肯出來,髮妻愛妾全都不見,他與兄長也無從得見。老太君下令府中人等不得枉自非議,對外只說邵大人心傷難以自抑,從此不見外客。而邵府另一大怪事便是入夜後都不準點燈,違者重責。關於這點,邵老太君只說是要嚴整家風,誰也不得違背。
這些他全然不知曉,邵家何時暗中豢養過殺手?又將那位召召姑娘囚禁在何處?想來祖母對他並非完全信任,姑母死後,那盆玉色煙花被他轉贈給阮夢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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