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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王鎔三人皆有所懷疑,劉遠倒也不曾動怒,道:“若是尋常高手的武功,自然是不會被我等放在眼裡的。可是,他不是尋常高手啊。“...
江天一道:“武功秘籍本身並無大用,重要的是它所蘊藏著的武道真意了。劉兄,你別告訴我,這裡面的武道真意能從漢朝儲存到現在。即便是我,除非我耗盡修為來寫這兩卷竹簡,否則的話,絕無可能。可是,千年來,應該沒有哪一個大自在的高手會這麼做吧。”
劉遠笑了笑,道:“是啊,沒有哪一個大自在高手會願意的。可是,誰告訴你們,他就是大自在了?”
江天一道:“不是大自在,那便是造化了。那麼,造化就更不可能了,經過了這麼久,這兩卷竹簡怕與廢物無異。就為了這兩卷沒有絲毫用處的竹簡,他們就要殺你。真的,劉兄,不是我不信你,實在是不可能。”
劉遠道:“我說他不是大自在,可我也沒說他就是造化。你們別忘了,武道之路的盡頭,可不是大自在。”
江天一一驚,王鎔緊皺眉頭,三番幾次想開口,但終究是沒說出什麼來。只有獨孤葉略顯鎮定,饒是如此,也是一臉凝重,道:“劉兄,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大自在之上,為武道極致,逍遙之境,自三皇五帝以來,只有一人達到這般境界。”
江天一道:“是他的話,倒是有可能把自身的武道真意持續千年之久。可是,絕不可能是他,他沒有傳承。”
劉遠緩緩搖頭,道:“不用想了,就是他。”
“咔擦”!
王鎔手上的茶杯頓時被捏碎,獨孤葉和江天一雖還算鎮定,但也沒好到哪裡去,手上的茶杯也出現了淡淡裂痕。
“白雲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
琵琶聲漸漸放緩,聲音繞在眾人耳邊,餘音繞樑,說的便是如此。琵琶聲中似還藏著淡淡憂傷和思念,聲音透過窗紙,直飄向屋外。琵琶聲不甚響亮,但卻傳入到了江湖上無數漂泊無依的浪子耳邊,他們驚覺,自己並不是孤身一人。
顧傾城沒有去聽劉遠他們在說些什麼。她現在要做的,只是在一旁演奏,為自己公子助興而已。
可惜,王鎔此時,實在是興不起來。
王鎔一字一頓地道:“如琢,最後一遍,你沒有在開玩笑嗎?”
劉遠道:“我雖然豁達,但也還不至於到了這個時候了,我還在開玩笑。”
王鎔手微微顫抖,想去觸碰桌上那兩卷竹簡。可是,在手指剛剛碰到之後,像是觸碰到了火堆一般,迅速縮了回去。王鎔眼神閃躲,手搭在大腿上,道:“算了,江兄,這
裡就你武功最高,你開啟看看吧。”
獨孤葉也是贊同,道:“他武功雖高,但畢竟也過了千年之久了,餘下的武道真意應當是傷不得你這個大自在高手的。”
江天一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道:“罷了,我今日就捨命陪君子,先開啟看看吧。”
說著,手向竹簡摸去。
王鎔和獨孤葉皆是運起內力,遍佈周身,就時刻做好著準備,只要情形不對,便立即出手。
劉遠見狀,笑道:“倒也不必這麼緊張。即便是他,畢竟也過了這麼久了,武道真意已然幾不可見,我開啟看過了,也就差不多是通玄層次罷了。或許用不了幾年,就會完全消散了。”
獨孤葉和王鎔也是鬆了口氣,尤其是江天一,一副死裡逃生的樣子:“劉兄,你倒是早說啊,你是要嚇死我們三個啊?”
很難想象,兩個造化、一個大自在,竟然會被兩捲不起眼的竹簡嚇成這般模樣。
劉遠道:“我怎麼知道,你們膽子會這麼小?”
江天一怒道:“這是我們膽小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