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部分(第1/4 頁)
當夏天談到總行的楊陽律師等人應羅湖法院邀請,要一起商量對該案判決書的善後工作時,王顯耀打斷夏天的講話,說:“這事就以總行的意見為準,我們照辦。”
夏天聽後說:“好的。”
王顯耀接著小聲說:“老夏,有一件事你幫著判斷一下。”
夏天問道:“什麼事?”
王顯耀緩緩說道:“去年,陳行長和營業部搞了一筆存款單質押的拆借業務,是他的同學尹信聯絡的,拆給尹信當財務總監的西湖春天證券經營公司。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前幾天營業部的張海將這個原本質押在我們行的存單拿回給該公司,說是要辦理轉存手續。昨天再去拿時。就拿不回來了,說是還了這家公司在建行的到期貸款。”
夏天問道:“當時。我們這邊的質押手續辦妥了沒有?”
王顯耀說:“應該辦妥的。這事是陳行長跟進的。”
夏天說:“如果辦妥了手續,這官司我們與建行都有得打。問題是。辦妥了質押手續,就意味著質押宣告中對該存款單的帳號、冠碼都表述清楚,我們拆出的錢還沒有還回來時,根本沒有必要把存單拿出去轉辦續存手續什麼的。因為一轉存,變成了新的帳號和冠碼,舊的質押關係就沒有實在意義了。陳行長對這點沒有說什麼嗎?”
王顯耀聽後,轉入了沉思之中,像是自言自語似的,嘴上喃喃說道:“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搞的。”
夏天暗忖道:“王行長指的他們。是指陳作業、譚飛燕、張海他們三人,還是指的是陳作業、譚飛燕,抑或是隻指陳作業?看來只有王行長自己知道。這事違規操作,究竟是辦了質押,還是沒有辦都還是一個未知數。他們當初要避開我和計劃信貸部門,總是有他們的想法的。”
想到這裡,夏天說:“我先去應付一下總行與羅湖法院的事,這事要我協助什麼,你儘管說。”說完。離開了行長室。
夏天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一方面在思考著王行長把這事說給他聽的動機和原因,另一方面也在掂量這事的後果:這1000萬元的所謂拆出業務,完全避開了作為職能部門的計劃信貸科。也沒有報總行。不但排除我們參與,就是連資料檔案都是由陳作業自己保管著的。在會計和計劃報表上更是諱莫如深的放在“同業往來”上遮掩著它的行藏,像這種很害怕別人知道的業務。一旦出了問題,是很難得到別人的諒解的。因為銀行之所以成為信譽卓著的公眾企業。被人們贊之為“鐵帳”、“鐵款”、“鐵算盤”,就在於它的監控手段的不可逆轉性。無論是行長,還是有權簽字人,都要受到第三方的制約和監督。只有這樣,銀行才能成就百年老店的基業。
“恰恰相反,”夏天回憶道:“在陳作業所從事的敏感業務中,總是以單槍匹馬、獨往獨來的形式在自個兒操作,好在市民銀行成立後,貸款受到控制,他沒有多少發揮的空間,要是在金融服務社時期,他若能在貸款和拆借業務上施展上拳腳,可以斷言,他現在已經在看守所抑或是監獄裡寫他的回憶錄了。”
這時,有趣的幾件事映入了夏天的眼簾:
——陳作業在市民銀行成立初期逐步得到王顯耀提攜,相商一起打拚以後,好像站穩了腳跟。他的一個叫羅琳的朋友開始不斷前來找他,一來二去,陳作業終於拿了一套貸款材料給夏天,要夏天做一筆100萬元的擔保貸款給羅琳當法人代表的“深圳銀鴻實業有限公司”。後來,信貸員勉為其難,給這位陳副行長的客戶做了同意貸款的呈報材料,放出了貸款。
——後來,嚐到甜頭的陳作業對敏感崗位的妙處越發情有獨鍾,看到王顯耀很害怕發放新貸款,對每一筆貸款都要原本沒有副行長審批貸款意見權的他籤加意見,於是開始接觸起擬辦貸款的客戶來,這不能說是他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