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2/5 頁)
你?讓你做他的情婦?”
歡馨看著一臉憤懣的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剛要說話卻忽然打了個酒嗝,滿嘴的酒氣讓她自己都皺起了眉。
“情婦?恐怕我這個劣等民族出身的中國人,連給你們優秀的日耳曼騎士提鞋都不配呢!呵呵!”歡馨藉著酒勁兒笑出了朦朧的淚意。她揚起頭吸吸鼻子,晶亮的水珠挨挨擠擠地窩在眼眶邊,始終沒有留下。
弗朗克心痛地將歡馨摟進懷裡,眼裡是深刻的痛苦:“歡馨,我從沒這麼想過!愛在我心裡,你一直是那麼勇敢,那麼美好!”所以才會讓我身不由己地愛上你。後面的話,弗朗克沒有說出口,只是將女孩冰冷的身體更緊地擁在懷裡,彷彿要將自己所有的熱力都傳遞過去。
171愛你,所以要你幸福!
突然;屋子裡傳出悠揚的舞曲;原來晚會已經結束;人們將椅子挪到一邊;倉庫中央立刻成了舞池。
麗塔理所當然地拉著曼菲斯德率先步入舞池,隨著華爾茲的音樂曼舞迴旋。兩人出眾的舞姿使他們立刻成為舞會的焦點。
歡馨在弗朗克的懷裡安靜下來,迷離的眼眸呆呆望著窗內出神。弗朗克輕輕撫著她濃密的黑髮;不知要怎樣開口;半天才猶豫著說道: “歡馨,我送你回去吧!”
歡馨忽然抬起頭,漆黑的眼裡倒映著男人擔憂的臉,感嘆道:“弗朗克;你真是個最值得交的朋友!”
朋友?弗朗克嘴角劃過一絲無奈的苦笑;拍了拍歡馨單薄的肩膀,說道:“歡馨,你也是!”
歡馨轉開眼眸,故意忽略男人眼裡隱藏的深情。她給不了他想要的東西,所以她不能給他希望,便只有迴避。
這時,歡馨看見沃納摟著一個金髮碧眼的女孩一路親吻著向營地走去。
她笑了起來藉著酒意調侃道:“弗朗克,你長得不錯,又是軍官,怎麼沒見你看上什麼姑娘?”說著,還朝著沃納的方向努了努嘴。
弗朗克朝著歡馨指的方向望去,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惱怒地回過頭來,說道:“歡馨,你是故意的吧!”
歡馨發覺玩笑開大了,斂了笑意,輕輕說道:“對不起,弗朗克!”
弗朗克深深看著歡馨,突然釋然地笑了,那笑明朗得如冬日暖陽;“喜歡一個人並不一定要得到她!歡馨,我只想看到你幸福!”
瞬間,歡馨鼻子酸酸的,有種要哭的衝動。
弗朗克伸出手颳了刮她的鼻頭,眼裡升起戲謔的光芒:“嘿,可別感動得哭鼻子!”
歡馨撲哧一下笑出聲來,被這麼一鬧,酒也醒了大半。她眼神一轉,停留在了樂隊那架有些年頭的風琴上。
“我想唱歌,這首歌送給你!”歡馨興致盎然地指著那架風琴說道。
“好呀!”弗朗克也感染了女孩的好心情,拉著她朝裡走去。
舞池裡很擁擠,沒人注意這對擠向正在演奏的樂隊的男女。弗朗克走上前和談風琴的一個士兵交談了幾句,又指指歡馨的方向。那士兵自然認得歡馨是紅十字會的醫生,便很爽快地讓出了琴凳。
屋子裡的燈光暗了下來,人們尋找舞伴,等待著下一隻曲子!然後優美的、抒情的曲調響起,陌生而舒緩,它像一縷清香在塵世間悠悠流傳,它讓真情在心靈的碰撞中凝固成永恆。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rgot;
And never brought to mind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rgot
And days of auld lang syne
……
我們曾經終日遊蕩在故鄉的青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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