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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溫雅的男人竟還會細心地為自己安排好一切!
歡馨心潮起伏,拿著身份證的手緩緩收攏,這一刻她竟沒來由的特別渴望能馬上見到他……
日子悄無聲息地從指縫間溜走,曼菲斯德仍然沒有回來。
這天傍晚時分,歡馨照舊坐在臥室的陽臺上,看著天邊的雲霞被慢慢渲染成紅色,突然眼角的餘光瞟到一輛軍用吉普車停在了門口。車門一開,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走了下來。
她定睛一看,下車的正是曼菲斯德,那個忽然“失蹤”又突然冒出來的男人!
歡馨幾乎沒有思考的時間,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飛快地朝樓下奔去。
正從門口走進來的曼菲斯德迎面就碰上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的歡馨,那和淑女半點沾不上邊兒的樣子,不由讓男人為之一怔。
37滄海世界,一眼成灰(1)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立著,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那彷彿望了一個世紀的眼神,讓彼此融化在膠著的視線裡。滄海世界,一眼成灰……
突然,曼菲斯德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像是一道漣漪,迅速劃過臉部,在眼睛裡匯聚成柔和的春風,驅散了漫天的愁雲。
“我……我……你……你……”一向自認為伶牙俐齒的歡馨的心頓時漏跳了幾拍,結結巴巴地不知要怎麼開口。
淡淡地微笑著,曼菲斯德眉宇間籠罩著他一貫的優雅溫和,眼神柔柔地望著那個手足無措的女孩,向她伸出了手。
張開的懷抱如此充滿誘惑,歡馨感覺自己已經無法思考,她像被攝去魂魄般緩緩走近,義無反顧地投入那片溫暖中。
這個下意識的擁抱,非關情與愛,就像劫後餘生計程車兵會親吻第一個遇到的女人一樣,只是單純地想感受到親手觸控對方的那種真實。
“歡馨!我回來了!”曼菲斯德低低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帶著沙啞的磁性。
歡馨深深呼吸著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用力地點點頭,卻意外地換來對方一聲壓抑的低呼。
“怎麼啦?”歡馨一下子從他懷裡抬起頭來,拉開兩人的距離。
只見曼菲斯德蹙著眉,左手撫上右邊的肩頭。歡馨這才發現男人只是將軍大衣隨意地披在肩膀上,而右手則縮在裡面,這在對軍容要求異常嚴格的德國軍人中到是不多見。
她像意識到什麼似的慌忙將大衣的前襟掀開,果然曼菲斯德的右手被白色的繃帶吊著,肩頭黑色的軍裝下似乎裹著厚厚的紗布,形成了一個怪異的凸起。
原來那天曼菲斯德在花園裡被歡馨打了一巴掌,他挫敗地回到客廳,為自己的一時衝動感到懊惱!可還沒等曼菲斯德想出補救的辦法,卻接到了護衛元首去慕尼黑的任務。由於元首的行蹤是絕密的,因此他只能不告而別,可臨走才想起自己託人辦的歡馨的身份證還沒給她。一向示軍令如山的曼菲斯德竟冒著違紀的風險半夜跑回來將之交給了馬提娜,又在匆匆一瞥之後才趕回總部。
本來這次的行程一直很順利,加上希特勒從來都相信,沒有規律是防止暗殺的法寶。為此,他的火車也被玩得像個幽靈一樣到處亂竄。他常常突然改變行程,令德國鐵路不得不到最後一刻才來適應元首的作息時間。德國鐵路本來是嚴謹守時的典範,但只要希特勒專列啟動,整個國家運輸線就進入大混亂狀態。正點的火車被推遲是常事,有時候還被迫改線路繞行。尤其是柏林到慕尼黑這條線路,緊急通知已經替代了火車時刻表。要預測希特勒專列的時刻表可不是容易的事,樞紐火車站的領導可在12小時前獲悉專列經過時間,小站一般就是半小時前才得知專列經過。有時候更為詭異,明明說是專列到達,但過來的卻是一列貨車,這就是希特勒式的迷魂陣。
儘管如此,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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